只有虞秋硯的胸口處多了一個針眼一樣的小孔。
蠱會殺人,但更會救人。
鈴鐺聲結束,沈狐虛弱的撐著桌子,神色疲倦。
等夏箏箏進來的時候,沈狐正坐在床邊低著頭一言不發。
她覺得有些奇怪:“沈狐,你怎麼了?”
他抬頭沖她一笑,揚起手裡的空鈴鐺:“夏神醫,我的寶貝沒了。”
夏箏箏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怎麼會,他竟然……她突然失語,他腰間的那隻蠱蟲名叫千年冰,一百年才産一隻,這麼久以來,他都是把它當寶貝一樣供起來養,想不到今日竟然會拿出來救人。
沈狐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她好像從來沒懂過。
夏箏箏走近他,剛準備道謝,就被他打住了:“別跟爺說肉麻的話,對了,今日爺失血過多,晚上想吃燒鴨補一補。”
她坐在他旁邊:“買,給你買兩只。”
沈狐嘴角揚起。
夏箏箏轉過頭看著昏迷不醒的虞秋硯,有了千年冰,他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注意到夏箏箏的視線,沈狐趕緊把虞秋硯上身的衣服合上:“夏神醫,非禮勿視懂不懂?”
夏箏箏鼓了鼓腮幫子。
她戳戳他的肩膀:“沈狐,你這人能處。”
沈狐似笑非笑;“能處?什麼意思?”
“就是。”夏箏箏想了想,“能和你做朋友的意思。”
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所以你以前是覺得我不配當你的朋友是嗎?”
她連忙搖頭擺手。
他逼近她:“夏神醫,我在你眼中到底算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腦袋有一瞬間的放空,表情怔然。
沈狐突然起身離開,留下一個琢磨不透的笑。
夏箏箏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沈狐最近變得奇奇怪怪的,她幫虞秋硯蓋好被子,這才發現桌子上擺著一份婚書。
前幾天她太忙了根本沒有注意到。
她看著婚書上的名字,新娘原來是淺淺啊,可是淺淺……
她推開窗子望著天上的白雲,淺淺,你會不會已經回去了?
又過了三天,虞秋硯已經有了要轉醒的跡象。
沈狐卻非要拉著夏箏箏這個時候離開。
因為沈狐是她的宿主,夏箏箏只能聽他的,臨走之前,她寫了一封信壓在枕頭底下,希望虞秋硯醒來的時候能夠看到。
沈狐收拾妥當好之後來到外面,說實話,他一點都不喜歡虞秋硯,他們兩個太像了。
要不是看在夏箏箏的面子上,罷了……
夏箏箏將門關好,沈狐已經走出了老遠,她小跑追上去,有些氣急敗壞。
“沈狐,你又不等我。”
沈狐聽著後面追趕的腳步聲,心情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