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神,說他不正經,都傷成這樣了還在想別的事。
他卻不以為意,抬了抬另一隻手:“沒事,我一隻手也可以。”
顧淺淺懶得理他,她剛一離開床榻就被他拉了回去,他親暱的在她耳邊蹭了蹭:“淺淺不關心關心我嘛?”
她摸著他的臉頰:“阿虞真的想要?”
他回予她實際行動,卻不想顧淺淺這次主動的坐到虞秋硯身上:“今日你有傷,好好躺著。”
虞秋硯嘴角含笑,上挑的眼角蘊含著無限風情:“夫人這是打算對我為所欲為呀。”
顧淺淺鼓了鼓臉頰,作勢要走,他連忙拉住她:“夫人來便是。”
她低頭看他,只見他墨發鋪垂,血紅色的束發帶掉落在胸前,宛如心髒處開了一個血淋淋的傷口,看的讓人有些難受。
當她看到他小腹上的那個印記時,她忍不住將自己的唇印在那裡。
這場閨房之樂顧淺淺很快便焉旗息鼓,虞秋硯重新拿回主動權,開始了他的掠奪。
在睡過去之前,她似乎聽到了他在耳邊輕聲說“淺淺,真想死在你身上。”
他怎麼會想死呢?一定是她聽錯了,好累啊,先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收拾妥當後出了客棧。
剛來到外面,顧淺淺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只見另外五輛馬車毫發無損的出現在客棧外,還有那三十個家僕乖乖的站在馬車旁,無一人傷亡。。
她有些吃驚。
虞秋硯牽起她的手:“他們都是我的死士。”
難怪,她明白了,合著這三十個人根本就不是家僕啊!
他們繼續趕路。
路過狐貍嶺的時候遇到了一群流民。
他們好像是從北方來的,一個個灰頭土臉、衣衫襤褸。
顧淺淺看著那些難民,心有不忍:“阿虞,要不我們給他們一些吃的吧。”
他搖頭:“淺淺,他們現在就像是餓極了的老虎,如果你拿食物去接濟他們,到時候他們說不定還會反撲你一口。”
這時一個小男孩拍打著馬車:“求求大人給我一點吃的吧,我已經餓了三天沒有吃東西了。”
顧淺淺掀開簾子看著眼前面黃肌瘦的小男孩,她剛準備把手裡的糕點遞出去,不料就被虞秋硯給攔住了。
“你幹什麼?”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示意她往小男孩身後看,只見小男孩的身後圍了越來越多的人,他們都一眨不眨的盯著顧淺淺,眼裡泛著綠光,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
顧淺淺被嚇了一跳。
虞秋硯重新把簾子合上:“淺淺,不是我不幫他們,而是我們幫不了。”
她垂著頭:“為何突然之間多了這麼多流民?”
“大遼前一個月連續攻破了邊關五座城池,只怕難民還會越來越多。”
顧淺淺靠在馬車上:“既然大遼這麼厲害,那都和……”
虞秋硯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口:“淺淺,我們不會有事的。”
馬車一路向南,半個月後終於到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