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山匪聽完後都哈哈大笑起來,這年頭竟然還有人來跟他們講道理,真是好笑。
虞秋硯就這麼看著他們,面上平靜如水。
這時,為首的男人開始發話,他指著虞秋硯,眼睛色眯眯的:“小子,看你長的不錯,要不要上山陪我們大當家的玩玩?”
世人皆知黑虎寨大當家有龍陽之好。
虞秋硯嘴角劃過一抹諷刺的弧度,卻依舊笑得玉樹臨風:“哦?只怕沒有這個機會。”
山匪顯然沒有聽懂他的話,男人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剛準備問他,但一想到自己本來就是無惡不作的匪子,為何要與別人商量,直接搶過來不就行了。
想到這,他揚起手裡的大刀,發號施令:“兄弟們,上。”
虞秋硯冷哼一聲,將手抬起,馬車旁的那二三十個家僕立刻從自己的短靴裡面取出匕首,一時之間兵刃相接。
虞秋硯後退一步走上馬車,他掀開簾子看著坐在角落裡面發抖的顧淺淺,他喊了好幾聲她才回過神。
“阿虞?”她臉色蒼白,一些非常零碎的片段從她腦海裡閃過,她頭痛的厲害。
“淺淺莫怕,我們現在就走。”
此時一個瘦猴模樣的山匪摸到了馬車旁,他透過掀起的簾子看到了裡面的美人,不禁流出幾縷哈喇子:“原來還有個小美人在這兒,要不要出來陪爺玩玩?”
虞秋硯立馬放下簾子,淩厲的望著他,恨不得要將那個山匪碎屍萬段。
山匪拿著大刀上前,虞秋硯趕緊拉動韁繩,馬車駛動的一瞬間,那個山匪的刀劃傷了他的手臂,頓時鮮血直流。
塵土揚起,他們遠離了那片喧鬧之地。
馬車飛快的在黑暗裡跑著,直到前面出現亮光才慢慢停下。
虞秋硯把馬車停在客棧前:“淺淺,客棧到了。”
顧淺淺這時才注意到他手臂上的傷,她顧不得頭上的痛楚一把抓起他的手;“你受傷了。”
“小傷罷了,不礙事。”
他們相扶著走進客棧,正在打呼的老闆聽到動靜趕緊睜開眼,看到有客人來了之後他連忙上前招呼:“二位客官裡面請,這位公子怎麼了?”
“掌櫃的,我們要一間上好的客房。”虞秋硯開口,渾然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
“還麻煩掌櫃的給我們請一個郎中過來。”顧淺淺在旁邊補充。
掌櫃的似乎有些為難:“我們這裡離鎮上有十多裡路,郎中恐怕不太好請,不過我這裡還有一些金創藥可以給這位公子止血,你們看行不行?”
顧淺淺感激的看了一眼老闆。
兩人來到房間,顧淺淺褪去虞秋硯身上的長衫,看到手臂上那條長長的劃痕時,她心口一窒,淚水又一次湧了出來。
好奇怪,她最近似乎越來越喜歡哭了。
虞秋硯幫她抹掉眼淚:“沒事,這點小傷死不了。”
她抬頭,似乎要說什麼,可是許久之後她輕輕嘆息一聲,終究沒有說出口。
虞秋硯坐在床上,顧淺淺在旁邊為他上藥,她用幹淨的帕子將他手臂上的血漬擦幹淨,然後再把藥粉一點點撒在傷口上,她看著他的表情:“阿虞,痛嗎?”
虞秋硯下巴繃的筆直,他輕輕搖了搖頭:“不痛。”
“騙人。”她撇著嘴,怎麼可能會不痛,金瘡藥灑在傷口上是最痛的。
她動作輕了很多,撒完藥後,她再用幹淨的紗布將他整個手臂給包了起來,最後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做完這一切後,她才發現虞秋硯身上細汗涔涔,這個傻瓜還說不痛,痛得連汗都出來了也不知道叫一聲。
虞秋硯見她盯著自己赤|裸的上半身發呆,不由得調侃起來:“淺淺,看完之後是不是得嘗一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