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可否借一步說話。”夏箏箏神色凝重。
顧淺淺站起身:“好。”
走到偏殿,夏箏箏語氣有些焦急:“郡主,恕我直言,小公子現在的身體很糟糕。”
“你說。”
“小公子心髒有一些問題。”
顧淺淺深吸一口氣:“我知道,這段時間他也一直在吃藥針灸,可到底沒有多少用。”她神色有些挫敗。
夏箏箏抿了抿唇:“小公子這病是從孃胎裡面帶出來的,治不了根,除非……”
“除非什麼?”顧淺淺一聽事情還有轉機,忍不住問道。
“除非進行換心手術。”夏箏箏脫口而出,但一想到古人沒法理解“手術”兩個字,便又換了一種說法:“就是和別人換心髒。”
顧淺淺聽著從她口裡說出來的話,震驚在了原地,她有些激動:“你剛剛說什麼?”
“換心髒。”夏箏箏不明所以。
“不是,前一句。”
“換心。”
“換心後面兩個字。”
“手術。”
顧淺淺抑制住內心的沖動,頻頻點頭:“對。”
夏箏箏摸了摸頭,這個郡主是受什麼刺激了嗎?早知道就不說換心了,反正這個方法在古代也行不通,有可能還會被認為是邪術。
顧淺淺拉著她的手,聲音微微顫抖:“你……你,我終於找到組織了。”
夏箏箏也聽出了她話裡的現代語,眉眼之間閃過一絲疑惑。
“夏姑娘,你也是穿書的嗎?”顧淺淺問道,眼睛不靈不靈的。
夏箏箏反手握住她,淚眼汪汪,表情不言而喻。
就這樣,兩個異世大陸的人在這裡碰了面。
顧淺淺從小廚房端來糕點,兩個人坐在屋子裡聊了許久,像是一對相見恨晚的姐妹。
夏箏箏吃了一塊糖梨膏:“淺淺,你在這裡的任務是什麼?”
顧淺淺眉宇暗了一瞬:“我的生命值和反派繫結在了一起,同生同死,只要茍到大結局我就能回去。”
“你的比我好。”夏箏箏滿臉羨慕。
“你的是什麼?”顧淺淺追問。
“看到今天跟我一起來的那個人了嗎?我得救他,他體內有一種很毒的蠱,稍不注意就會一命嗚呼,關鍵是他那人賊欠,系統還要我攻略他,我覺得我要永遠留在這個世界了。”夏箏箏無奈攤手。
顧淺淺想了一下剛剛見到的那個少年,他不像命不久矣的樣子啊。
夏箏箏看出了她的疑惑:“人不可貌相,他可毒了,你可千萬不要招惹他。”
是嗎?顧淺淺暗暗記下來,那她可得離他遠一些。
兩個人不知不覺聊了許久,似乎忘記了另外的房間裡還有人在等著她們。
“咳咳。”虞秋硯咳了兩聲,眼睛不斷的望著門口。
屋裡的氣氛沉悶可怕。
沈狐撩開衣袖,蠱蟲爬過的地方微微凸起,他面無表情用火鉗拿起一塊燒得通紅的碳按住了那個正在爬行的小東西,盡管已是痛到極致,可他的聲音還是帶著笑意:“真不乖。”
他這人就是這樣,做什麼事情都是笑著的,就連殺人也是。
看著他自虐的行為,虞秋硯也只是淡淡掃過一眼。
等蠱蟲安靜下來,沈狐放下衣袖罩住傷口,身子往後靠了靠,轉頭對著虞秋硯:“小公子,你根本就沒得瘟疫,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