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淺指了指桌子上的針灸盒:“阿虞,我來幫你針灸。”
他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也僅僅一秒鐘不到罷了。
“好。”他輕輕應著,但畫風一轉,“姐姐,要脫衣服嗎?”
顧淺淺不知為何耳朵尖緋麗異常,她低頭擺弄著針灸盒:“嗯。”
虞秋硯輕輕抓起她的衣角搖晃,眼睛卻是看向了夏果和柒安:“姐姐,我害羞。”
顧淺淺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自然知曉了他的意思,她將柒安打發去了偏殿,並叫夏果回了沁心閣。
門開了又關,屋子裡面就只剩下了顧淺淺和虞秋硯。
她將凳子背面放在炭火上面烤了烤,這才拉著虞秋硯坐下,她在他對面開啟盒子,微微咳了一聲:“阿虞,你把上衣敞……敞開。”
爐子正照著他,應該不會太冷,顧淺淺如是想著。
虞秋硯的指尖依舊蒼白的厲害,他伸手解開了腰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眼尾處泛起了一抹微紅。
顧淺淺低著頭,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姐姐,你還不開始嗎?”虞秋硯食指和中指輕輕敲了敲桌面,語氣依舊柔軟。
她艱難的抬起頭,醫者眼裡無男女,想到這,她便坦然了許多。
顧淺淺拿起針朝著他的胸膛上而去,他身材清瘦,但理肌卻分明好看,小腹上的線條也清晰可見,只不過中間那個“賤”字格外刺眼。
“這個字?”顧淺淺眼中滿是心疼。
虞秋硯笑得輕松:“都過去了。”
……
她細細為他紮著針,但精神卻高度緊張:“阿虞,要是覺得哪裡不舒服了要立刻跟我說。”
明明是大冷天,可她額頭上卻沁出了一層薄汗。
“好。”他從喉嚨裡面吐出一個字。
她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他以為自己會感到惡心抗拒,但他沒有想到,他竟然無比貪念她的觸碰,這種似有似無的感覺,讓他心跳加快了幾分,呼吸幅度也大了起來。
顧淺淺開始往下,在他腹部施針,他的褲子低穿在腰間,可以看到腹部以下左右兩條橫溝隱匿在褲頭下,讓人浮想聯翩。
顧淺淺收回視線,又落下了一根針。
只是虞秋硯腹部起伏有些大,她不好下手,她抬頭,細細的眉毛難得對他皺了起來:“阿虞,你身上是有什麼不舒服嗎?”
虞秋硯不去看她,而是把目光放在桌子上的糖罐上,岔開話題:“姐姐,這是你給我買的嗎?”
“對,你要是覺得紮針疼就吃一顆吧。”
他側過身去拿桌子上的糖,低著頭施針的顧淺淺沒有注意他的動作,他一動身,她的唇便猝不及防的吻在了他薄薄的腹肌上。
一時之間,兩個人的動作都頓住了,屋裡只聽得見炭火的滋滋聲。
一秒、兩秒、三秒……
顧淺淺猛地抬頭,臉像煮熟的龍蝦一樣紅,她連忙擺擺:“阿虞,我不是故意的。”
虞秋硯只是盯著她,瞳孔比以往更黑了一些,許久之後,他才笑著搖搖頭:“姐姐親弟弟本就天經地義,不是嗎?”
是嗎?好像是的。
見他沒有生氣,顧淺淺準備掏出手帕幫他擦一擦側腹上的唇印。
但他卻阻止了她:“姐姐,我沐浴的時候洗掉就行。”
顧淺淺收回帕子。
後來,兩個人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這針灸總算有驚無險的完成了。
顧淺淺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細心的活兒做起來實在費神,當然也有她不夠熟練的原因,如果讓她去縫屍,她絕對比現在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