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攻略sao這款死亡遊戲,為了有一天從這座電子監獄裡逃脫,這應該是唯一的選項。
不管as的偷跑作戰是成功還是失敗,攻略集團都會產生嚴重的裂痕,至今為止一邊縮短日數一邊推進最前線的能量也會煙消雲散。攻略會陷入停滯,像莉庭這樣想要加入集團而在下層努力的玩家們就會失去希望,艾恩葛朗特也會完全被陰暗的失望覆蓋。簡直就像絕對沒有閃爍的星光,也絕對沒有朝陽升起的永恆黑暗一樣……
我不知不覺中停下了進食的動作,回想著kirito說過的話。
——作為區隔的第五層迷宮區裡,將出現至今為止最強等級的樓層boos。
他已經數次跟我們提及這件事,我也自認為完全理解這個事實。但是,先不管原因只看現在狀況的話,僅以三支滿員小隊共計二十四個人這樣的戰力就要挑戰魔像……我們還是有勝算的,也打算充分進行偵查。
真要說有問題的話,大概就是我選擇的行動,並非基於不可動搖的信念。
離開起始的城鎮後,我一直視為最優先的——就只是自己的存活。
現在雖然還加入了想要守護的人,但絕對不是產生了要保護所有被囚禁在sao裡的玩家、要親手完全攻略這個死亡遊戲這樣的方針……
另一方面,待在這裡的其他玩家們,大概都是遵從各自的信條,在知道會有危險的情況下來參加這次突發性攻略作戰。
比方說哈夫納,就是依據攻略死亡遊戲比一切都重要的信條來行動的男人。在第四層主街區【羅畢亞】裡,看見一大群排隊等待貢多拉的觀光客後,強行將其推開的就是他,但他那時候一定是對觀光客感到不耐煩吧。也可以理解他為——有精神在這裡遊山玩水的話,為什麼不把它用在攻略遊戲上……的心情。
而他這次也是把這個信條放在所屬公會的利益之前,所以行動算相當有一貫性。
還有像是席娃達,雖然這已經不是預測而是自己的想像,但他大概是因為莉庭而來到這裡。雖然不知道兩個人開始交往的經過,但他是為了防止各自所屬的公會陷入決定性敵對狀態而拿起劍來的吧。而這也是相當了不起的動機。
艾基爾他們、以及涅茲哈與勇者小隊,應該也是捫心自問後找出了答案。
這樣的話我——為什麼會違反信條加入這個集團,甚至是扛起指揮的責任呢……答案恐怕是對於摩魯特他們這個煽動集團的敵意。
為了不讓asuna她們再次遇到那樣的危險,就是這樣的憤怒在驅動我。
如果是這樣,就只能說這股憤怒之火是被他們所煽動。我是不是喪失冷靜了?因為敵愾心而變得意氣用事,甚至強行進行這種魯莽的作戰,也因此而正把相信我的人們帶向通往死亡的單行道……?
不知不覺間咬緊牙根,默默持續瞪著瑞士捲的我,又冰又麻痺的右手上,突然產生了些許溫熱。
往下一看,就發現在墨色布衣與絲質斗篷掩蓋下大家都看不到的位置,有一隻雪白小手正包住我的手。將視線往上移,就看見asuna的側臉。
依舊是一副認真的表情,就連包裹我右手的溫度,讓我感覺就像觸碰到春天和煦的陽光一般。當我無法開口說些什麼只能茫然保持這種狀態時,稍微噘起的嘴唇就輕輕動了起來。
“……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所以……”
雖然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我也是能夠理解的。
“——好。”
這樣回答的我也是用力回握著那隻纖細的手。
大約一分鐘後……
右手依然握著她的手,以左手將紙盤拿到臉上方後翻轉過來,讓剩下的瑞士捲掉進嘴裡後,我就再次抬頭看著迷宮塔。
藍黑色的濃度比至今為止的遺蹟都還要深的巨塔,左側在寒冬斜陽的照耀下,飄蕩著一股極為冰冷的氣氛。就像在內部等待著的無數怪物,以及樓層boos的敵意都變成冰霜渲染而出一樣。
但是,asuna左手給我的熱氣,流進全身血管後讓寒氣整個遠去。我最後又握力握了一下她的手,緩緩放開後就把臉移回前方。
下一刻,馬上就跟滿臉笑容看著這邊的同伴四目相對,所以我只能幹咳幾聲然後往前走了幾步。
“……那麼各位,我稍微想了一下編隊,請聽我說吧。”
當吃完蛋糕的眾人聚集過來後,我就發表自己的腹案:
“a隊是哈夫納、席娃達、歐柯唐、羅巴卡、奈伊嘉、莉庭、奧蘭度、奧蘭武夫。b隊是我、asuna、米特、kirito,尤娜、諾奇拉斯,阿爾戈和涅茲哈。剩下的艾基爾、渥爾夫岡、勇次郎……等人為c隊。我想以這樣的分組來進行攻略,大家覺得如何?”
看來與大家所預想的編隊不同,一瞬間產生騷動的空氣在席娃達的發言下沉靜了下來。
“……也就是把坦克聚集在a隊,攻擊手聚集在b隊和c隊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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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如果非要細分的話,b隊屬於機動隊伍,負責打斷boos技能和救援任務,畢竟我們一組都是以速度為主屬性的。而c隊才是負責攻擊的隊伍。”
席娃達疑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彷彿在說——喂喂喂,你居然是速度型的?不是力量型選手麼?可能是對於檢視玩家的屬性面板比較忌諱吧,他並沒有吱聲。
而是思考了一下我的提議後發出了疑問。
“……嗯,和定律有些不一樣,但是為什麼不平均分配呢?”
這時,kirito站了出來代替我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