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臣家不遠,只用了幾分鐘摩托車就到了門口。
瑞蓮跑到門口來張望,她是那種典型的陝西女人,大臉盤子,細腰肥臀,既標緻又豐滿。
一梅看她的神情,比去年剛來時好了許多,面色紅潤,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楚楚動人、溫柔明媚。
“瑞蓮嬸子,張叔他病了?”一梅問道。
瑞蓮悲慼地點點頭,轉身默默推開門,向屋裡叫道:“東臣哥,有人來看恁啦!”
一梅走進去,當門是堂屋,正中掛著一幅中堂字畫。張東臣睡在東面的臥室裡。
屋子裡光線很暗,恍然間屋裡的東西都是斑駁暗黃的,更增加了一些悲涼的氣氛。
瑞蓮開了燈,屋裡頓時亮堂了許多。
“張叔,您病了也不吭聲,去衛生院瞧過了沒有?”
張東臣面白如紙,憔悴的不象樣子,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張了張嘴說:“然然媽,俺不礙事,受了點兒涼,有點兒累,睡幾天就中了。”
“那這幾天,誰給你們做的飯吃呀?”
張東臣用眼神瞟了瞟瑞蓮。
“瑞蓮,嬸子,您會做飯?”一梅驚訝地問。
瑞蓮含笑站在背後說:“我當然會做飯呀,要不然叫東臣哥捱餓?”
一梅吃驚地扭頭去看瑞蓮,眼前笑靨如花的人兒,哪裡還是那次在集上碰見的,那個痴痴傻傻的瑞蓮?
“您……”一梅疑惑不解,想問她是不是病好了,又不好意思。
“瑞蓮,能幹著呢……”張東臣咳嗽著,咳的喘不上氣來。
一梅看著門外的任閒,任閒會意,給衛生院打電話要了輛車。
“張叔,您這病可不敢拖著,別把小病拖成大病了。一會兒衛生院來車了,您去瞧瞧吧,瑞蓮嬸子也跟著車去伺候您。把門都鎖好,衛生院也有食堂,我會給時院長打個招呼,您就安心去治病吧。”
一梅情真意切地說,又掏出三百元錢,塞到張東臣手裡。
張東臣流著眼淚,哽哽咽咽地說:“然然媽,俺光欠恁的,可怎麼還得清?”
“咳,別說這些了,”一梅又扭頭對瑞蓮說,“嬸子,您收拾收拾東西,衛生院的車馬上該來了。”
瑞蓮連忙利索地收拾了起來,剛打好兩個小包袱,就聽見外面衛生院的麵包車到了門口。
“喂,是張東臣家嗎?”有人高聲吆喝道。
任閒早已湊上去招呼說:“這是張東臣家,稍微等一下,他們馬上就好。”
那人又問:“屋裡啥情況呀,人能動不?要不要擔架?”
張東臣在裡屋氣的罵道:“恁大爺的,俺還能打架呢,離死還有十萬八千里!”
那人笑著也罵道:“恁個倔老張,還裝硬氣漢子呢!”
任閒忙向他擠擠眼,瑞蓮和一梅已攙扶著張東臣出來了。
任閒拉開車門,幫著把張東臣在後座安置好。一梅又把倆個小包袱和兩兜水果放到車上。
任閒鎖了門,把鑰匙遞給瑞蓮。
一梅說:“張叔,好好看病,空了我去瞧瞧您。”
衛生院的人趕緊關了車門,發動麵包車掉頭而去,門前揚起一陣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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