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不該萬不該,連組長的位置他都在覬覦。
自己憑實力競爭,陳嵐沒有意見。
整天正事不幹,聯合這兒,那兒的人,試圖從外部發力,動搖她的選擇。
她真的想問一句:薛求華,到底是誰給的,你怎麼這麼大的臉?!
聲情並茂的演出,演出者再怎麼沉溺其中,終究也只能以自嗨的形式收場。
摘下眼鏡,陳嵐捏了捏鼻樑。等了片刻,薛求華似乎已經說完了他的話,沒有後續發言時,她重新帶好了眼鏡。
“老薛,說完了?”她語氣平靜地反問一句,聲音無波無瀾,聽不出任何情緒。
但共事多年的薛求華知道,陳嵐不開心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距離薛求華爆發的時間點已經過去一段時間,剛剛的苦情回憶像是讓他自己陷了進去,變得心平氣和。
他好聲好氣道:“嵐姐,我說完了。情緒有些激動,說得語無倫次,沒有條理,希望你不要介意。”
陳嵐勾唇,沒有條理?她看法庭上的律師都不一定有他論點清晰,論據充分。
“老薛啊,”陳嵐頓了頓,“這麼多年來,是公司委屈你了。”
薛求華訕笑著擺手,“沒有的事,為公司奉獻是我應該的。”
“不是公司,”陳嵐話音一轉,音量提高了些許,“那就是我虧待你了?”疑問句的內容,卻是用著陳述句斬釘截鐵的語氣。
不容反駁,薛求華也不想反駁。在他看來,陳嵐“喜新厭舊”,有什麼好事都想著秦笙那個丫頭片子。
遠的不說,就說碧潔這個案子。雖然是秦笙手上的專案,但秦笙都生病住院,無法推進專案節點了,專案名額還要給她留著。
讓他頂著同事的名義,無償幫忙,免費打下手,這像話嗎?
隔壁組的劉組長都看不下去了,說要是在二組,壓根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
他一個成熟的老前輩,被晚幾年來公司的後輩使得團團轉,這還不算虧待?那怎麼才算。
陳嵐道:“看來你心裡是對我有怨言了,連話都不想說了。”
薛求華木著臉,不言不語。
陳嵐:“也是,我今年因為懷孕分散了一部分注意力,放在工作上的精力沒有以往那麼多。因為信任你們,所以對於你們的關心不夠,我承認今年我在這方面有所疏忽。”
“就算你不說,我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
所以?薛求華眼神一亮,耳朵豎了起來,極度關注具有強烈轉折意味兩個字後面的話。
“所以,”陳嵐憐憫又嘲諷地瞧了一眼好奇心拉滿的薛求華,好心腸地沒有故作懸念。
“我已經向公司提交休假申請,一組後面的工作事務以及相關負責人,都會由公司指派。”
薛求華皺著眉頭,細細琢磨陳嵐的話。
陳嵐休假是在他意料之內,女人懷胎十月,休産假的時間點有跡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