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岫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詢問瞬間便被滔天的驚呼和讚歎聲淹沒,言懷箋如一隻黑羽的鳳凰,在臺中飄遊舞動,伴隨著重鼓點的奏樂而起,夾雜著體術的動作給這曲舞蹈也又添上了一分力量,卻不至於喧賓奪主,而是使其更加厚重而大氣磅礴。雖只一人之舞,卻似有雷霆萬鈞之勢。
只是,雖然言懷箋的表演想當精彩,但賓客中也有人心不在焉的。
本次的主角之一的臧儒清卻是有意無意地走到了白星漸的身邊。
警惕的白星漸自是注意到了,當然也疑惑,畢竟二人確實沒什麼交情。
他想了一會,便率先發話:“今日我妹妹的似乎有些過於突出了,無論是之前的獻舞,還是她和蒼揚的婚事,希望沒給你們帶來困擾。”
臧儒清搖搖頭:“我倒是無妨,他們既然都是對言姑娘極為重要的人,我身為她的未婚夫,自然也該大方接納他們的關係。不過,說起來,卻是白姑娘先定下終身大事,白副官你身為哥哥,如今卻仍是孑然一身,倒是與尋常家裡的安排不太一樣呢。”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舊思想了,在我看來,男子還是要以立業為重,哪有功夫管什麼兒女情長。”
白星漸其實是有些不明白,對方突然來這個時候來找自己搭訕到底有何意圖,就為了問問他的終身大事?
而臧儒清卻是稍稍收斂了表情,繼續說道:“倒也不是這麼說,兩者本也不是必然的衝突。像今日這般熱鬧的宴席,以後若是隻有一個人出席,也未免太孤單了些吧。”
“。。。看個人吧。”
“說起來,白副官,我可是聽說素萍和她搭檔這次也是跟著一起過來了,我還以為他們會跟著你一起出席呢。”
聞言,白星漸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怕才是臧儒清的真實目的吧。
只是,說到這兩人,白星漸也確實一也直心有疑慮。到現在為止,他沒有聽過這二人一點訊息,可他們不是那麼沒有首尾的人難道。。。是真的遇上什麼麻煩了?
只是,他現在自然不能把這無端的猜測說與臧儒清聽,否則,豈不只是說明他御下不嚴、沒有本事嗎?若是這其中牽扯到其他的什麼陰謀,自然也不適合牽扯進太多的人來。
因此,白星憐只說是先吩咐臧素萍和方準去忙別的任務,但這理由,臧儒清自然是沒法完全相信的。
他和白星漸不一樣的是,他大抵是知道這二人去向的,昨天他們才調查出那白水錫和錢莊的事情,今天他們便不見了。而且,在他的術法範圍內也根本探聽不到那二人的聲息,只怕真的與這事有關。
那白星漸呢?
他與這件事到底有沒有關係,還是說。。。臧素萍和方準的失蹤,就是他白星漸搞的鬼?
這二人雖是看著舞臺上言懷箋的表演,但卻紛紛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也都沒有再說話。
此外,另一邊,蒼揚與白星憐也坐到到一起。
“白姑娘特意引我到這沒有別人的單座,是有什麼悄悄話要說與我聽嗎?”蒼揚一邊說著,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過臺上的言懷箋。
白星憐看了一眼對方,笑了笑,優雅地抿了口茶:“我的婚事,雖是我父親向蒼家提出的,但你沒有反對,倒是挺出乎我意料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