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懷箋大喊:“同學,讓開!”
誰想對方完全沒有動靜,好像是睡著了。
來不及考慮為什麼會這個時候會有人在樹上睡覺,更別說剛才這邊吵鬧了半天他還能睡著,言懷箋眼看對方躲閃不及,心一沉,還是出手了。
她屏息凝神,重新喚醒體內被木系靈力壓制的土靈根,催生出土系靈力,遂而便出現一道土牆豎立在那學生面前,姑且擋住了那攻擊。
言懷箋趕忙上前去檢視,那名同學似乎也終於醒了過來,看制服是風系的學生。
他眯著惺忪的睡眼,然後看到眼前的景象,以及樹下言懷箋投來的擔心的目光:“同學,你沒事吧?”
“恩?什麼事?”他倒是慢悠悠地伸了個懶腰,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剛脫險。
看來是沒什麼事。言懷箋長吁一口氣。這會,江歌也趕了過來,看了眼言懷箋的土牆,不免在心裡暗喜對方成功落入圈套,頤指氣使地對著言懷箋嚷嚷:“哎呦,言懷箋,你這可還是用了土系靈術啊!要不要臉啊,明明是學木系的。”
然而,圍觀了這整場鬧劇的學生們,反而對明顯過火的江歌頗有微詞:“她明明是為了救人才用靈術的吧。倒是這個叫江歌的,差點傷到無辜群眾,都不用道個歉嗎?”
“就是啊,看著挺溫柔一個女生,怎麼說話都像潑婦罵街一樣啊。”
“唉,可憐了那個被追著打的同學,難道靈術強就可以欺負人了嗎?”
聽到周圍人不明就裡的指責,江歌更是又氣又惱:“誰欺負她了!明明是她倒行逆施,違背自然選擇的靈根強學別的靈術好嗎?她才是有問題的異端分子!”
江歌焦急地向周圍人辯解,可越急便越解釋不清楚,對比起旁邊冷眼相看的言懷箋,反而更顯得是仗勢欺人了。
江歌惡狠狠地瞪著言懷箋和周圍群眾,越說越氣,就快直接與周圍人也動起手來。
這時她那兩個好朋友沐萋萋和叢雨蝶總算及時趕到,阻止她進一步的衝動行為。
這邊的騷動也把教官引了過來。見幾人說不清楚,便把江歌幾人和言懷箋,連同差點被殃及的那個風系學生都一起帶去了教務處問責。
辦公室裡,聞訊趕來的木系總教官遊寅和土系總教官管賢,看著教務處的一堆學生,不免也頭疼起來。
管賢率先發聲問道:“言懷箋,江歌,說吧,你們兩個又怎麼回事?”
江歌一臉委屈,搶先一步上前梨花帶雨地哭訴道:“總教官,是言懷箋她先絆倒我的,然後我才正當防衛,誰知她還不放過我,又繼續再打我。”
而言懷箋也只在一旁倚站著,依舊是那副高傲的神情,懶於辯解,倒讓江歌等人越看越氣。
旁邊的沐萋萋也上前幫腔:“總教官,你知道,言懷箋同學原本沒轉系的時候,就經常看我們不順眼,江歌也經常受她欺負。這次是真的是被她惹急了,我們江歌才稍微還手一下的。”
“就是,而且言懷箋明明都不是我們土系的人了,還不知廉恥的用我們的靈術,既然自己非要跑去那弱雞的木系,那就。。。”叢雨蝶也在義正言辭地解釋著,但說到木系的時候,感受到前面遊寅投來冷冽的目光,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管賢揉了揉太陽穴,瞥了一眼看到旁邊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景的風系學生,好奇地問道:“你又是怎麼扯進來的?”
那男生笑了笑,一臉無辜,說道:“教官,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在樹上休息得好好的,起來就被你們拉過來了。”
管賢搖了搖頭,讓那男生和沐萋萋兩人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