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璟澤看著他堅定的眼眸,藏在衣袖下的手緊攥拳,心中有股難以隱忍的怒火,說到底,他還是不願意站在他身邊。
“好啊,朕倒要看看,若哪天朕行了不義之事,蘇丞相該如何處決朕。”燕璟澤回道。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又被蘇寧川叫住了。
“還有何事?”燕璟澤稍稍回過頭。
蘇寧川回道:“君主可別忘了,藉此機會肅清朝堂叛臣。”
燕璟澤唇角微揚,語氣帶著些許戲謔:“蘇丞相難道要讓朕在朝堂上大開殺戒嗎?”
蘇寧川眉頭微蹙,深思片刻,如今朝堂皆是叛臣,可不是區區一件事就能將他們扳倒,而且,三皇子似乎和西域有勾結。
見蘇寧川不語,燕璟澤再次道:“朝中叛臣朕有法子處置,但不能一下就連根拔起,燕栩文和燕翊辰潛在暗中的勢力朕尚未徹查清楚,待查清事實後,朕便讓他們的血肉祭奠父皇,還有那些因此喪命的忠臣。”說到後話時,燕璟澤眸中浮現一抹狠絕。
“君主,與三皇子和四皇子敵對,務必要小心。”蘇寧川眸中擔心之色一閃而過。
燕璟澤不屑一笑,回道:“要小心的是他們,說不定哪天朕直接把他們殺了。”說罷,燕璟澤便離開禦書房。
次日,朝堂上一片寂靜。
眾臣跪在地上低下頭,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燕璟澤慵懶的坐在龍椅上,拿著手帕擦拭染了鮮血的劍。
“朕沒想到你們竟然謀害先帝,還與西域有勾結,左相,朕再給你一次機會,若你不肯說出是誰給先帝下的蠱毒,你便和右相一樣,首級分離。”燕璟澤唇角微揚,露出殘冷笑意。
左相顫巍巍匍匐於地,看著身旁首級分離,血流滿地的右相十分害怕,額頭冒出細密冷汗,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
“左相大人,君主問你話,你便如實回答。”燕栩文居高臨下看著左相。
左相顫巍巍抬眸,正對上他那雙充滿威脅的眼眸,他心一驚,為了家人,他不得不攬下所有罪責。
“君主,此事…是臣一人所為。”左相說道。
“是嗎?”燕璟澤漫不經心反問道,自顧自的將手中的劍擦幹淨。
左相怔了一秒,微微抬頭看了一眼燕栩文,咬牙切齒的說著:“是…”
殊不知,左相和燕栩文那點小動作,燕璟澤盡收眼底。
燕璟澤冷“哼”一聲,一手執劍緩緩起身走到左相面前,揚起劍將他右手砍了下來。
一聲慘痛哀嚎遍佈整個大殿。
眾人見狀忍不住顫慄。
“憑你一己之力就能勾結西域?你當朕是傻子嗎?”燕璟澤冷言道。
“君主,左相家世先前是異國商賈,行遍異國他鄉,他能與西域有聯系是最尋常不過了。”燕栩文回道,他眉頭微蹙,時不時看向左相,生怕他忍不住折磨把事情都說出來。
其實燕璟澤早就知道是燕栩文給先帝下的蠱毒,今日他公然在朝堂上逼問眾臣,為的是有人能將此事公佈於眾,這樣他就能堂堂正正的處決燕栩文。
可沒想到,跟隨燕栩文的臣子竟這般嘴硬,寧願死也不把燕栩文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