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直到天亮了,餘歡才醒過來,望著窗臺邊的陽光愣神,看了一眼手機,很快又清醒過來,收拾了衣服往醫院趕。
餘歡剛進醫院門口的時候,胡懷瑾剛下夜班,扶著腰靠在走廊邊上,一臉的疲憊。
餘歡為非作歹一次,自己兩三天都緩不過來。
可能真的是三十多了,身體有些承受不住了。
胡懷瑾遠遠聽著在熟悉不過的腳步聲,瞬間抖擻了精神,像是沒事人一樣,慢慢悠悠往辦公室走去。
餘歡透過辦公室的窗戶,發現胡懷瑾在裡面乖乖睡覺,滿意的笑了一下,輕輕推開門,走到那張簡易的行軍床旁邊坐下,放下小包,就這麼看著胡懷瑾出神。
兩人也都過三十了,再這麼天天折騰她也不合適。
適度就好。
守著她睡覺,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沒她在身邊,睡都睡不安穩。
餘歡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胡懷瑾定的鬧鐘響了,才抖了一下,回過神來。
胡懷瑾一睜眼就看見直勾勾盯著自己犯花痴的餘歡,反倒沒嚇著,只是伸手俏皮的颳了一下鼻樑。
這小丫頭,這麼喜歡自己嗎?
口水都要三千尺了。
餘歡何嘗不喜歡呢?
少年的時候喜歡她身上的少年感,喜歡她的熾熱真誠;長大了依戀她的成熟穩重,眷戀她的溫柔斯文。
胡懷瑾只是笑著看餘歡,也不搭話。
氣氛逐漸曖昧起來,多了一些甜膩的味道,一點一點滲入心間,成了兩人最好的解藥,填補內心傷痕。
“日日看著,不嫌膩嗎?”
“不膩,我喜歡你,日日看都看不夠。”餘歡上前再次俘獲那檀唇,深深獻上一吻。
胡懷瑾笑著掀開小被子,坐起身來,摸摸餘歡的腦袋,“注意點影響,回家再動手。”
“喏。”餘歡聽話的遞過小包,“衣服在裡面,你換吧。”
胡懷瑾拉開拉鏈,剛拿出衣服,默默補了一句,“那個…窗戶…”
胡懷瑾雖然不怕餘歡看,但畢竟不是在家裡,簾子還是放下好。
餘歡心領神會的跳起來,把簾子放下,確認遮蓋的嚴嚴實實之後,才又定位回那張小行軍床,痴痴的看著胡懷瑾。
只是胡懷瑾換衣服速度極快,等餘歡轉頭的時候,胡懷瑾已經換好牛仔褲和白色襯衫了。
胡懷瑾坦然自若的看了一眼餘歡,意思很明顯:幫幫我嘛。
餘歡很享受給胡懷瑾整理衣服的過程,給自己的女朋友整理衣服,幸福感蹭蹭蹭往上竄。
她的一點一滴,自己都想佔有。
不想把她讓給任何人,哪怕是身陷險境。
胡懷瑾一望著餘歡笑,餘歡就想親她,只是不能太放肆,只好心有不甘的親了親額頭。
之前有天晚上餘歡摸胡懷瑾額頭的時候,意外發現眉心往上有一條淺淺的凹陷,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