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給我請那麼久的病假。”胡懷瑾憤憤不平的吐槽,一味的追著到處亂跑的餘歡。
餘歡滿屋亂竄,胡懷瑾滿屋亂追,直到餘歡停在那扇一直關著的門前。
“你跑啊,繼續跑。”胡懷瑾叉著腰,氣喘籲籲的看著停下腳步的餘歡。
“這個屋子...”餘歡指了指門把手,眼神閃爍,“我現在可以進了嗎?”
“你不是都進去過了嗎?”胡懷瑾微微直起腰,努力平複著有些過快的心跳。
“我有一個問題。”餘歡像聽課的學生一樣舉手示意。
“說。”胡懷瑾感覺跑的太快了,嗓子裡有種甜甜的腥味。
“裡面的稿紙和記事本,都是誰的。”餘歡實在是沒看出來胡懷瑾會寫這些東西。
“惜寒想寫,我就寫了。”胡懷瑾長舒一口氣,終於緩過狀態來。
“就當是我安慰一下她受傷的心靈了。”
“本來最近打算給燒掉的,這滿屋子的書稿。”胡懷瑾話音剛落,心口便傳來一陣絞痛。
餘歡看著胡懷瑾突然半跪在地上,慌忙上前扶了起來,“不如別燒了,留給我吧。”
“可以。”胡懷瑾頓了頓,感受著喉嚨裡愈發濃烈的血腥味,聲音低啞,“你想看便看吧。”
“我先扶你去沙發吧。”餘歡對胡懷瑾的身體狀況表示擔心,小聲責備了一句,“小病秧子。”
真不知道,外科她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明明那麼累。
胡懷瑾靠在餘歡身邊,一點一點的走到沙發旁,坐了下去。
“你這身體...”餘歡摸著胡懷瑾冰涼的手,心裡的恐懼不斷放大。
已經晚春了,天氣也已經暖和起來,怎麼胡懷瑾的手還是一如既往的彷彿沒有一點溫度。
“我沒事。”胡懷瑾笑的發虛,隨手扯過沙發上的毯子蓋在身上,慢慢閉上了眼睛,“你不用擔心。”
“我可能是累了,睡一會。”
睡著了,就可以和惜寒好好聊一下,關於餘歡的事情。
餘歡看著漸漸睡去的胡懷瑾,回到房間拿了件外套,悄悄蓋在胡懷瑾身上。
她現在那麼虛弱,不能再有一點閃失了。
胡懷瑾並沒有坐在一旁的餘歡看起來那樣睡得安穩,恰恰相反,現在胡懷瑾思想的狀態無異於天人交戰。
“惜寒,你聽我說,餘歡已經知道錯了,該道歉也道歉了,該彌補也彌補了,現在她的表現你也有目共睹吧。”
“別再想著報複她了。”
“你真的忘了當時她怎麼對你的?”
“一開始和你不是也相處的好好的嗎?”
“是,相處的好好的,後來突然斷聯不是因為她是迴避型依戀嗎,我知道。”
“大姐,麻煩你用你聰慧的大腦想一下你自己的心理學知識好不好,迴避型依戀有那麼容易好嗎?”
“任何改變都不容易,但她已經在改變了。”
“呵,說不定是演給你看呢,我純情的小白花。”
“她缺的是親情的愛,不是伴侶的愛,更不是你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