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和我說說,惜寒是怎麼來的。”餘歡剛想摸摸胡懷瑾的臉蛋,下一秒就把手放下了。
還是小心點好吧。
胡懷瑾愣了一下,清了清嗓,“本來我和惜寒是沒有完完全全的割裂開的。”
“只是有,”胡懷瑾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天花板,“成為瘋子的潛質吧。”
“所以是什麼原因導致你倆徹底分開了?”餘歡很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胡懷瑾的眸子再次鎖定餘歡。
“嗯?”餘歡徹底蒙圈了,這事和自己還有關系?
“你斷聯之後,雖然我朋友在悄悄幫我脫敏,但是我...”胡懷瑾欲言又止,“但是我還是受不了,索性把所有的情緒強行分離出去,組成了惜寒。”
“也算是一種脫敏成功吧。”胡懷瑾輕快的攤攤手,好像這事兒並不是發生在她身上。
餘歡陷入了有史以來最久的沉默。
原來自己才是整個事情的罪魁禍首。
而自己的心上人當初為了心理防線不坍塌,硬生生的壓制了所有情緒,成了一個完全由理性主導的人。
“不疼嗎?”餘歡沒過腦子的問出這句話。
“疼。”胡懷瑾肯定的點點頭,“但是為了保命,壁虎都可以斷尾。”
餘歡有些低落的蔫巴著,放下手裡的紙筆,“對不起,我傷你傷的太深了。”
“你知道惜寒給我的考核嗎?”
餘歡抱有一絲僥幸心理,既然胡懷瑾是主導,惜寒想什麼她應該知道。
說不定給自己透透題?
“讓你好好表現對吧。“胡懷瑾默默說出和惜寒一樣的話,半分天機都沒洩露。
“對。”餘歡深吸一口氣,“惜寒心夠狠。”
“她可能...還是想小小的考驗你一下。”胡懷瑾比出一個小小的手勢,“沒事的,別放心上。”
不放心上??
萬一不是玩笑話,是真的,怎麼辦?
餘歡深知雙人格之間可能會存在敵對甚至互相殘殺的關系。
萬一,是萬一,惜寒把胡懷瑾抹了,那自己可就是徹底沒機會了。
她還帶著和自己完完整整的回憶呢。
“她主要是當時負面情緒的集合,所以你可能看來比較陰鷙。”胡懷瑾撓撓頭,“雖然她現在有自己的思想體繫了。”
“嘖。”餘歡咂咂嘴,還是伸手拍了拍胡懷瑾的肩膀,“你也不知道惜寒的題?”
“她是她,我是我。”
“她的思想和判斷我無權幹涉。”
“惜寒只要肯給我合格,折磨我也可以。”餘歡剛說出口,就感覺說錯話了。
惜寒那個小瘋批發起瘋來自己哪能招架得住。
“嗯...”胡懷瑾皺了皺眉,眼眸間血色流轉,又複幽深。
“你怎麼了?”餘歡早已習慣胡懷瑾的變化,但還是擔心病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