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歡看著兩人一招一式的打鬥,不知所措。
兩個人同樣狠厲,但顧寒的體格明顯比胡懷瑾壯了好多。
而且顧寒腰間,還有一把刀。
“胡懷瑾,你小心她有刀!”餘歡聲音發顫,但還是不能讓胡懷瑾吃這個啞巴虧。
顧寒使著蠻力,很快把胡懷瑾按到了牆上。
“胡醫生,你輸了。”顧寒玩味的看著還在掙紮的胡懷瑾,調笑道。
“勝負還未可知吧。”胡懷瑾邪魅的笑了一下,找準對方的軟肋給了一腳。
學武的時候老師就說了,不能用蠻力,應當用巧勁。
“唔。”顧寒悶聲撒手,趔趔趄趄的摔在地上叫疼。
胡懷瑾輕蔑的笑著,拍了拍手,扯下自己的領帶做繩索,把地上哀嚎的野獸束縛起來。
“別怕,我來了。”胡懷瑾從兜裡拿出自己的眼鏡戴上,走到餘歡跟前慢慢蹲下,簡單安撫一下。
她明明害怕的發抖,卻還是不肯低頭。
“我既然得不到你”,顧寒伸手在腰間摸索著,“那我就毀了你!”
顧寒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速度之快,胡懷瑾都始料未及。
胡懷瑾沒有完全躲開,刀從胳膊上一閃而過,留下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
胡懷瑾憤恨的踢掉對方最後的武器,又複撿起地上還沾著鮮血的刀,在滿是血跡的白襯衫上仔細的擦了擦。
你的血還不配和餘歡的血混在一起。
“看來你很喜歡刀。“胡懷瑾眯著眼,對著光看了看手裡的小刀,如嗜血的惡魔般陰森森的笑著彈了一下刀身,“刀的聲音好聽嗎?”
“你對她做了什麼,我會加倍奉還。”胡懷瑾詭笑著舉起了刀,看著地上還在掙紮的獵物。
餘歡看著近乎失控的胡懷瑾,慌忙喊住,“副會,注意安全。”
胡懷瑾眼神一滯,握著刀的手懸在了半空。
副會。法協副會。
她在提醒自己注意安全,也在提醒自己不要失控。
倉庫外已經響起警鈴和救護車的聲音。
“我們今天,就先不用刀了。”胡懷瑾笑著把刀放在手裡悠悠轉著,“你的審判就交給專業的人吧。”
“別惹餘歡,給我牢牢記住。”
胡懷瑾猙獰的笑著,嘲笑著踢了一腳地上瑟瑟發抖的顧寒,轉身拿刀割開了束縛餘歡的繩索。
“我帶你回家。”胡懷瑾聲音溫柔許多,拾起地上的手術刀,下了刀片,仔細收好,確認安全之後才打橫抱起思緒繁雜的餘歡,朝倉庫門口走去。
這個講究的人,臨走還不忘拿起自己的外套蓋在餘歡身上。
倉庫門開啟,胡懷瑾抱著餘歡,冷眼看著一擁而入的警察,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就把餘歡交到了醫生的手裡。
“就拜託各位醫生了。”胡懷瑾看著被接入救護車的餘歡,禮貌的朝車裡人點點頭。
“我...我要她。”餘歡小聲坐在車裡囁嚅著。
“小姑娘,她說需要你的陪伴。”醫生老實的指了指餘歡,又看了看胡懷瑾。
顧寒和她的小嘍嘍們已經被警察帶了出來,臨上警車前,顧寒看著站在救護車外的胡懷瑾,得意的朝對方喊,“喂,胡醫生,你應該沒被蛇咬過吧。”
胡懷瑾不明所以,奇怪的看了一眼顧寒,撥通手機叫了代駕把自己的車開回去,隨後便如了餘歡的願,登上救護車,在餘歡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