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歡的手機桌布,是她與胡懷瑾研習時拍的照片。
大紅的背景,笑顏如花的餘歡,和眉眼含笑的胡懷瑾。
鳳冠霞帔,宮花披紅,恍若佳偶天成。
“你居然...”顧寒面目猙獰,一把丟掉餘歡的手機,高高揚起手裡的鞭子。
鞭子一下一下抽在餘歡身上,餘歡忍著鑽心蝕骨的疼,哆嗦著開口,“我不會...讓她來的。”
”我不會,把她,讓給任何人。“餘歡抬眸看著面前已經瘋狂的人,使出最大的力氣一字一句的宣誓主權。
胡懷瑾聽著手環裡傳來的聲音,奔潰了。
每一下鞭子打在餘歡身上的聲音,在胡懷瑾聽來與打在自己心上無異。
胡懷瑾眼前很快的泛起一陣水霧,朦朧間彷彿已經看見了餘歡傷痕累累還是不願意低頭的樣子。
手環裡很快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
一個清晰的手印留在了餘歡的臉上。
餘歡從那一記猛烈的巴掌中回過神,擦擦嘴角的血跡,笑著昂起頭,舉起雙手點了點自己的脖頸,“來個痛快吧。”
“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顧寒睜著血色的眸子,拿起桌邊的匕首狠狠的紮進餘歡的大腿。
劇烈的痛感很快遍襲餘歡全身,餘歡顫抖著睜開眼,看著對方笑的可怖,“懷歡而終,人生幸事。”
“我會循著心的印記,下輩子再找到她。”
胡懷瑾,下一世再好好補償你。
餘歡緩緩閉上眼睛,等待著命運最終的裁決。
瘋狂的野獸剛複舉起那把滴著血的刀,倉庫的大門便被踹開了。
一把手術刀直直飛了過來,打掉了顧寒手裡的匕首。
胡懷瑾關上倉庫的門,把西裝外套脫在倉庫門口,解了領口的扣子,鬆了鬆領帶。
這風紀扣,今天不扣也罷。
胡懷瑾冷眼看著小嘍嘍們拿著武器一擁而上,眸中閃過一絲血色,很快就投入了近身肉搏戰裡。
餘歡扭頭看著在昏暗光下打鬥的人,恍然間有一種看著黑撒旦現身於光明的錯覺。
胡懷瑾出招比十幾年前更加狠厲,招招打在要害處,儼然一副不瘋不成活的模樣。
這不要命的打法,餘歡還真的頭一回見。
小嘍嘍們雖然揮舞著武器,卻彷彿奈何胡懷瑾不得。
很快小嘍嘍們悶聲倒下,餘歡看著光下站著的胡懷瑾,大驚失色。
血色而陰鷙的眸子射出最鋒利的劍直直指向錯愕的野獸,胡懷瑾喘了口氣,囂張的擦了擦身上的汙跡,陰冷開口。
“你不是要見我嗎?我來了。”
“小看胡醫生了,身手不錯嘛。”顧寒輕笑著,摸起鞭子放在手裡,眼眸悠悠,“我啊,更喜歡了。”
“把她還給我。”胡懷瑾伸手向前,掃了一眼還在宕機的餘歡,“我跟你談。”
她受傷了。
肯定是眼前這個人幹的。
“胡醫生,你願不願意跟我走?”顧寒丟掉手裡的鞭子,輕快的拍拍手,向胡懷瑾走去。
“不願意。”胡懷瑾挑釁著朝對方勾勾手,“除非你打贏我。”
顧寒很快被再次激怒,一轉剛剛柔和的態度,快步朝胡懷瑾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