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歡不斷掂量著白色的小瓶子,找了半天,始終沒找到藥品名在哪。
被撕掉了?
直到有什麼銳利的東西劃破指腹,餘歡才發現,瓶身底部有用刀刻的丙咪嗪三個字。
丙咪嗪?
餘歡的腦海裡很快蹦躂出來抑鬱症三個字。
精神心理科老生常談的疾病之一。
餘歡瞬間心態崩了。
她為什麼會有丙咪嗪?
她什麼時候得的抑鬱症?
為什麼她看起來並沒有抑鬱症的表現?
為什麼這個屋子裡還有那麼多各式各樣的小刀?
還有一個飛鏢盤?
她要幹什麼?
策劃自殺嗎?
餘歡踉蹌著後退,跌進滿屋的書稿裡,握著丙咪嗪的手止不住的顫抖,眼淚不爭氣的從臉頰滑落,重重砸在散落滿地的稿紙上。
她已經失去過一次,現在她想都不敢想,如果再失去對方一次,自己的世界會怎麼樣。
門外傳來按密碼鎖的聲音。
胡懷瑾要回來了。
餘歡抽噎著抹了把眼淚,逃也似的開啟房門,跑回自己的房間裡。
還不忘把某個白色小瓶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吧嗒。胡懷瑾開門的一瞬間,餘歡房間的門被帶上了。
胡懷瑾滿臉問號的放下買來的蔬果,走到餘歡門前敲了敲門,“你早飯沒吃。”
門內沒有人應答,也沒有開門的腳步聲。
胡懷瑾撓撓頭,正打算轉身離開,就被餘歡喊住了。
“胡懷瑾,你回來。”餘歡盡力平複自己如潮水般洶湧的情緒,假裝無事發生的喊住對方。
“怎麼了。”胡懷瑾剛轉過身,懷裡就被塞了一張攥的皺巴巴的紙。
胡懷瑾莫名其妙的展開,才發現是一份問卷。
“大早上就讓我幹活啊。”胡懷瑾撇了撇嘴,仔細的看著問卷的條目。
這條目...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啊...
“寫。現在就寫。”餘歡賭氣般把一隻黑筆按在胡懷瑾手裡,直勾勾的盯著不知所措的某人。
“我不是抑鬱症,我寫這個幹什麼。”作為持有心理諮詢師資格證的胡某人終於反應過來這份問卷是抑鬱症自測量表,冷漠的拒絕了餘歡的要求。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胡懷瑾冷眼抬眸,看著倚在門口煞有介事的餘歡。
“你最好老實交代,我是正兒八經的精神心理科醫生。”餘歡伸手指著胡懷瑾的心口,“你所有的心思都逃不過我的法眼。”
“我交代什麼,大警官。”胡懷瑾無奈的攤攤手,一臉不屑的晃了晃手裡的紙筆。
“丙咪嗪怎麼回事?”餘歡看著胡懷瑾抵死不交代的樣子很是惱火,直截了當的問出心裡最疑惑的事情。
“你是不是進我的小屋了?”胡懷瑾周身的氣壓瞬間低了下來,與餘歡的氣場相互抵抗。
“我都不用進。”餘歡指指倒在茶幾上的小藥瓶,“是你自己忘了收吧。”
胡懷瑾大為詫異的看著茶幾上白色的小東西,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