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嬰勺狀態變好了一些，找了本訓狗的書，整天訓練來福，他的注意力被來福分去大半，白天時也不坐在書房裡陪顒，在床上時亦經常分神，眼睛越過顒的肩膀，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
他給顒提太多天馬行空的願望：想去滑雪、想去看海、想去威尼斯……這些超過支離五公裡外的地方在他腦海中有星星一樣的吸引力，他說他想帶著來福一起去，他說狗的壽命只有十幾年，所以來福要快一點看那些東西。
“不能離開支離五公裡外。”
顒有時候想把嬰勺的嘴巴捂起來，嬰勺太開心時他覺得煩，嬰勺太傷心時他也覺得煩，他想，為什麼嬰勺不能維持在一個情緒穩定的自洽狀態？
但其實直接反問嬰勺更有效：“只帶來福，不帶我？”
嬰勺立刻閉嘴了，轉動著眼珠將頭埋進顒懷裡。顒卻不樂意了，拉著他拎出來，眼神冷森森的：“帶嗎？”
“帶吧——可是你就是不許我去的。”
“你離開支離五公裡外就會死，你不知道嗎？”
嬰勺木然，吐不出話來。
幸好這段過於亢奮的時間沒有維持多久就結束了。
七月份，顒的生日。
顒提前擬好了請柬讓阿蒙派發出去，雖然這幾百年來除了公務，他可以說是足不出戶，但監管支離一帶的職責擔在他身上，沒有妖不認識他，請柬發出去就必然會得到回複。
律畢香提前三天不請自來，自薦為顒的臨時管家，說要替他佈置生日晚會。
顒答應了，答應的同時明令禁止嬰勺與律畢香交談玩耍。他只禁止了嬰勺，沒有禁止律畢香，律畢香鍥而不捨地招惹了數回嬰勺，見嬰勺只是或笑或呆地看著他，便明瞭了顒的想法。
生日當天中午，距離宴會開場還有六個時辰，顒將嬰勺叫進臥室。
他知道嬰勺看書時眼饞西裝已久，讓阿蒙在城中定製了一身西裝給嬰勺。
奶油白的一身西服，襯衫則是規整的潔白。
嬰勺看到時眼睛都在發亮，壓抑的快樂蒙在那雙濕潤的小狗眼睛裡。顒忍不住要笑，笑起來也涼潤潤的如同深秋植物葉片上的白霜：“開心嗎？”
“開心。”
顒撥了撥嬰勺的胳膊，嬰勺立刻將身上正穿著的衣服脫下來，只剩一件內褲，衣架一樣微張雙臂，等著顒給他穿衣。顒嘖一聲，心想他倒更像個主人了。
顒將襯衫給他套上去，整理領口，自下而上係扣子，之後取過襯衫夾，將鴨嘴扣一一固定在襯衫下擺，腿環壓實細瘦的大腿，勒出一小圈肉痕，猶如盤旋在他腿上的一條黑色毒蛇，黑白二色繃出股堂而皇之的肉慾。
顒單腿跪著，手握嬰勺的大腿處，眯眼看了幾秒，喉結攢動，俯首過去吻了吻腿環側的面板。
嬰勺一動不動，剛才還在高興，現在又在發呆了。即使被握著腿親了一口也無動於衷。
顒起身摸摸他的臉，將他走掉的神喚回來之後給他穿馬甲。
嬰勺這才注意到腿上的東西，伸手摳了摳腿環，語調含糊地問：“顒，你會穿這個？”
“在外面時穿過。”
“處理公務的時候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