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勺心裡罵著,乖乖去衛生間刷牙。
刷牙回來又想起另一件事。
嬰勺撐著腦袋:“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給我買那個《海盜電臺》?”
顒:“沒有。”
嬰勺瞪眼:“為什麼?”
顒:“你不能看那個。”
“……為什麼不能看!”
顒的語氣十分敷衍:“血腥。”
顒立下的規矩之一:可以看書、觀影,但只能看經顒把關過的書,鑒別過的影片。
不管這部名為海盜電臺的電影是否真如顒所說的“血腥”,總之,嬰勺肯定是看不上了。
一日拒絕嬰勺兩次,到夜晚時顒倒顯得溫柔許多,他們躺在床上,沒有做任何事情。
嬰勺蜷縮起來,完全被顒籠罩在懷裡,耳側是顒規律沉穩的心跳,另一側則虛虛地罩著被子,因此聽的聲音也一側響亮一側沉悶。
顒說:“嬰勺,我很愛你。”
然後睡意就層層疊疊,蜂擁而至。
嬰勺被睡意埋沒起來。
.
第二天睡醒之後神清氣爽,先進書房看了一眼顒——嬰勺總覺得這樣的探視十分有趣,彷彿顒是個牢犯,被關押在書房裡,而他是探監的人或者是監視者——然後洗漱吃飯。
一切必要習慣做完之後才是早上十點。
嬰勺想出去,但顒肯定不會允許。
他只能泡在影音室裡看電影。
嬰勺一直覺得除非有明確的學習意圖或者習慣驅使,否則不會有人每看一部電影都會記錄下來,就像不會有人每犯一次錯都會萬死不得原諒地進行懺悔檢討。當然,他的認知大多數來自電影演繹,實際上是否有這樣的人他無從得知,只是根據自己這個唯一的樣本下魯莽的論斷。
一連看了三部電影,嬰勺有些昏昏欲睡時,顒推門進來。
他身上酒氣太重,以至於隔的遠遠的,嬰勺就聞到了,下意識地皺起鼻子來。
顒反身關上門,坐到嬰勺身側,提醒一樣:“嬰勺,還記得我的生日嗎?”
嬰勺當然記得:“七月二十日。”
“嗯。”
顒伸手抱住他,將他扯進懷裡像抱小孩一樣摟著,“嬰勺要送什麼禮物給我?”
其實顒的生日一般不會讓嬰勺送禮物,嬰勺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東西,顒偶爾會舉辦宴會,但也只是為了必要的社交跳板,嬰勺在宴會時會躲在臥室裡不出去。
嬰勺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你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