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跟著父親往上走,從樓梯上下來的醫生見到陳臥東,都喊著“陳書記”與他打招呼,這些醫生也都認識隨心,隨心也認識他們,隨心就都搶先問候了,禮多人不怪,這是隨心後世驗證了的信條。
上到二樓,背向樓梯,右手邊是區醫院行政部門和儲藏室等,左手邊是外科和急症病房。父子倆才走進右邊走廊,就見一個穿白大褂、長得非常漂亮的姑娘迎面走來,隨心父子倆都認識她、還很熟悉,因為她是郭世賢院長的小女兒郭秋容。
“陳叔叔好。”姑娘禮貌地先招呼道,看眼隨心,有點羞澀和猶豫,臉顯紅暈。
“秋容姐好。在上班啊,郭伯伯在辦公室吧?”隨心忙上前解圍道。他清楚姑娘為什麼這樣,倆人見面雖然不太多,但也彼此很熟了,那父輩之間的交情自然讓倆人心中烙下痕印。
“在,在,陳叔叔,你們去吧。”郭秋容連忙回答,就想溜之大吉。
“等等,秋容你這丫頭,這麼急忙走幹什麼?陳叔叔有很久沒見你了吧,帶我們去看看你爸。”陳臥東見她想溜走,反而不放過她了,這些小兒女,都長大了,成了靚麗的風景線。
姑娘沒辦法,只好轉身領路,一邊走一邊問道:“陳叔叔,找我爸有事嗎?”有隨心走在身邊,讓她感覺不自然,不過她已是走向社會、已經上班的衛校畢業生,待人接物也比較成熟了。
“嗯,找你爸幫點忙,是啊,說不定你也幫得上。”陳臥東回答她,同時腦中靈機一動。
隨心跟在後面,打量下姑娘寬鬆服飾下更顯搖曳生姿的窈窕身材,應當有1.66米以上的身高,纖細筆直的小腿白嫩,腳上穿著雙小巧的布鞋,滿頭青絲在腦後兩側編成兩條短辮,稍長過肩頭,剛才他看的姑娘很清楚:姑娘螓首蛾眉,也是一張白嫩的鵝蛋臉,美目瓊鼻櫻唇,相貌和靜枝相比,遜『色』不了多少,還多了份柔媚。估計現在塘灣的機關企事業單位裡衷情她的單身男子有不少。
只聽郭秋容驚訝地問道:“我能幫上什麼忙呀?陳叔叔。”聲音如黃鶯悅耳又婉轉柔和,隨心這般認為。
幾句話間,已走近郭世賢的辦公室,陳臥東對姑娘笑道:“你馬上就知道了。”話一說完,就到了開著的辦公室門前,他向裡笑著說道:
“老郭,我來看你來了。”邊說邊走進了辦公室。
隨心和引路的郭秋容稍一謙讓,跟著陳臥東走進辦公室,正見兩位在握手、完成現在見面問候的這個禮儀,隨心上前恭敬地稱呼道:“郭伯伯,您好!好久沒見到你了。”
郭世賢有50歲出頭的樣子,中等身材,很有一身儒雅的氣質,眼神柔和,給人親切的感覺。看到隨心,眼睛一亮,打量隨心幾眼,讚道:“老陳,你這兒子越長越出『色』呢,在這塘灣,該找不出第二個了,不錯,不錯。老陳,隨心,你們坐。秋容,給你陳叔叔爺倆泡茶。”
陳臥東一邊在郭世賢的旁邊落坐,一邊說道:“老郭啊,你家秋生有出息,在省裡參加難度那麼大的、傳統醫學師承和確有專長人員醫師資格考試,能考第三名,有真本事啊!繼承了你的衣缽。”
“呵呵,這是他發揮得好,如果沒你幫忙解決了編制,還參加不了考試呢,要醫『藥』衛生部門的人才能參考,老陳,秋生得感謝你的大恩大德。”郭世賢笑容滿面,同時誠懇地感謝陳臥東。
“哈哈,老郭,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了,用不著客氣。你看,我不是也來找你幫忙了。”陳臥東豪爽地笑著,說明來意,眼光落在郭世賢辦公桌旁邊靠牆立著的一個“人體經絡模型”上。
郭世賢笑了,說道:“我這裡只要幫得上的,沒一點問題。”
在兩位長輩愉快地交談的時候,隨心觀看了一下這牆面天棚用石灰膏刷白的辦公室的佈置,這是八十年代初常見的樣子:
進門一側的這邊是不擺放辦公桌的,帶櫃辦公桌靠另一側隔牆佈置,隔牆與外牆的角落有一書櫃,靠外牆擺放,書櫃上半部是開放的、放滿了書籍,下半截是帶門的,辦公桌與書櫃之間留有適度的空間安放辦公椅。辦公室外牆上窗子居中佈置,窗臺下靠牆並排放著兩個病房中住院病人用的那種床頭櫃,上面放有消毒用品和一把大蒲扇,辦公桌前放了個高凳子,辦公桌對面牆角靠走廊隔牆放著一張三屜桌子,上面放有兩個5磅開水瓶、幾個搪瓷杯,郭秋容正在那忙著衝杯泡茶,桌子下放著個水盆。進門的這邊靠牆放著5張辦公椅子,隨心父子倆坐了其中兩把。
辦公室沒有裝飾物,後世領導的辦公室中常見的盆栽現在是沒有的,辦公桌上也沒後世的電話機,放有辦公用紙筆墨水瓶等,唯一靠牆立在辦公桌前的“人體經絡模型”標明郭世賢的中醫職業。
這時,陳臥東指著隨心對郭世賢笑道:“我這兒子有點不務正業,想了解一下人身上的經脈『穴』道什麼的,來,隨心,你自己和你郭伯伯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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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陳臥東的話,郭世賢和一直注意他們對話的郭秋容都把眼光看向了隨心,有些驚奇。
隨心點點頭,對郭世賢說道:“郭伯伯,現在社會上流行氣功熱,一些報刊雜誌也在長篇累牘地幫一些大師造勢,我越看越覺得挺虛幻的,但我相信傳承,象中醫和武功應該是真實的。我在武術雜誌上了解到武功中講的『穴』位源自於中醫學的經絡『穴』道,所以我想向郭伯伯借有關介紹任督兩脈和十二經脈、經外奇『穴』、常用奇『穴』的醫書,還有腧『穴』怎麼定位,能不能學習下簡單的針灸手法。”隨心說完自己的請求後,就用希冀的眼光看著郭世賢。
郭世賢聽了隨心的請求,心裡首先認同了隨心對氣功熱的看法,他也看不上眼下那些牛皮哄哄的大師,他研究了三四十年的中醫經脈『穴』道,也沒接觸到什麼內功秘笈,祖上也沒傳下什麼秘訣,只有中醫書籍和單方、和鑽研醫術的心得體會,這才是實在的。
不過以他穩重的『性』格,他當然不會去評價社會風氣,上有所好而已,只是增添了對隨心的好感,他先對陳臥東讚許地說道:“老陳,你家兒子挺有主見啊。”又對隨心微笑著道:“隨心,你要看的這方面的書都有,要學些針灸手法也容易。但是,”
說到這,郭世賢臉『色』嚴肅起來,對隨心認真說道:“人身上的『穴』位對應著相關的生理系統和器官,不能定準『穴』位的準確位置,不明白不記清楚『穴』位的治療作用,是不能隨意動手的,否則就是害人害已,你要記住這一點。說得更明白一點就是:沒有老師或師傅把關不能下針,沒有考到國家認可的醫師證不能動手給人治療。你聽清楚了?”郭世賢嚴肅地問道。
隨心看著老中醫郭世賢院長嚴肅認真的面孔,發自內心地敬佩這些老一輩行醫者的高尚醫德,想想後世的醫患糾紛,如果有這樣的醫德,怎麼會有患者殺醫呢?隨心挺直腰板,態度非常嚴肅、語氣誠懇認真地回答道:“郭伯伯,您說的我聽明白了,針灸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情,必須是真本事,要透過相關考試得到醫師證才能行醫,不能擅自動手。郭伯伯,你放心,我現在只想瞭解、明白這門醫學,以後您如果願意教我,我一定拜您為師!”
郭世賢得到了隨心的保證,又聽到隨心還願意拜師,更是心中高興,看隨心越發順眼,嘴裡“呵呵”笑著,看小女兒端茶過來,就對陳臥東說道:“老陳,隨心能保證不『亂』用針,教他一些與當年培訓赤腳醫生相當的針灸術還是可以的,關鍵時候可以救救急。現在秋容也在跟我學中醫,她哥透過了省級的傳統醫學師承和確有專長人員醫師資格考試的資格評價和認定考試,調縣中醫院了,她想超過她哥呢。”
陳臥東接過郭秋容奉上的茶杯,看裡面飄浮的碧綠茶葉,鼻中聞到的濃郁茶香,知道是郭世賢自家炒制的茶葉。其實陳臥東現在有點雲裡霧裡的感覺呢,兒子陳隨心明明說借書借“人體經絡模型”而已,怎麼又要學針灸了?還準備拜師學中醫?不省心啊!聽郭世賢說學點簡單的針灸術有好處,又聽郭秋容也在學,想起見到郭秋容時的靈機一動,就附和地說道:“你要教兩人,那就辛苦了。”
郭世賢笑呵呵地說道:“老陳,你不知道這個學中醫,學的比教的更辛苦,師傅一句話,可以讓你學好久,就象讓你背湯頭歌,記師傅給的治病偏方,認中『藥』材,記住一個脈象可花幾月上年的時間。都要靠自己記憶體會啊!這樣師傅教授的知識、經驗才能成為自己的。隨心學的簡單,就讓秋容教一教吧,『穴』位針灸她都記住了,書她那裡都有。”
陳臥東聽郭世賢這麼安排,可真是不謀而合,自己那靈機一動,可不也是這樣想的,郭秋容這丫頭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高中畢業就考上了中專,聰明漂亮賢惠嫻淑,也是個很不錯的姑娘,自己一直看好她!那三個乾女兒是楊揚認定的,這個才是自己想認的乾女兒,可楊揚說大隨心三歲,大三歲豈不正好?東北俗話說得好:女大三,抱金磚。
陳臥東腦中流轉著想法,口中贊同道:“這樣正好,你工作忙,事情多,他們年輕人之間也好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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