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他直接用手全力掰動著以撒胳膊,一轉眼以撒的胳膊上就出現了十個血淋淋的傷口。
以撒看著祝餘即使在這種時刻也在掙紮求生的臉孔,猛地松開手。
祝餘的脖頸上赫然顯現了五條紅色的手指印。
“你是不是有病!!!!”
以撒冷笑一聲,道:“你現在不是挺想活的嗎?怎麼在比賽裡面就一門心思求死?”
啊?
祝餘被這一串話懟到發怔,本就有些缺氧的腦袋此時更加有些暈眩,過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以撒話裡的意思。
“你在說什麼?”
“怎麼,難道你腦袋出了問題連話都聽不懂嗎?還是你已經忘記你自己做了些什麼?”
祝餘愣愣地跟著重複:“做了什麼?”
以撒繼續用那種晦暗難明的眼神注視著祝餘,語氣嘲諷:“恭喜你呀!恭喜你在世界npc面前完成了紫砂的行為壯舉,徹底毀壞了比賽規則然後以一己之力直接崩壞了比賽世界,導致我們所有人都被迫彈出,這可是ai舉報比賽以來第一次,前無古人,至於後有沒有來者我看也懸。”
“什麼????!!!你這個話的意思是比賽中止了嗎?”
祝餘瞪大了眼睛,這一切……!居然是真實發生的,他不可思議地低頭,下意識摸了摸太陽xue,他記得傷口應該在那裡。
可手指碰觸到的肌膚光滑無比,一點疤痕都沒有。
“怎麼?你還想將傷口變為勳章帶到這裡嗎?”
以撒說話是真的自然而然透露出一股陰陽怪氣的味,祝餘懶得跟他計較,在意識到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之後,他比以撒破防的多。
他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那雙手,忽然又躺了回去,仰面朝天,閉上眼睛,一副自閉不願與外界溝通的模樣實在令以撒牙癢癢。
“你在幹什麼?”以撒問。
“我在等死,”祝餘回答了他,“你能不能再把我的脖子掐住?這次我一定不反抗。”
“別費心思了,你以為現在是監獄是能夠允許這種行為是嗎?別傻了。無論你在那個世界發現了什麼,所有的一切在你踏入這個監獄之後就已經決定了,不會以你的意志為轉移。你還不明白囚犯的意義是什麼嗎?你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屬於自己。”以撒十分認真地看著他,“是生是死都輪不到你做決定。”
這人說話就可笑的很,什麼叫輪不到他做決定?祝餘聽了這話牙癢癢,握緊拳頭終於睜開了眼睛,“那你呢?你也是囚犯啊,大少爺,你又哪來這麼高高在上的姿態來對我指指點點的?”
祝餘根本抑制不住自己所有的情緒在此刻集體爆發,以撒就好像那個導火線,每次看到他的時候祝餘都忍不住地生氣。
“對你指指點點?!”以撒也一下子火冒三丈,他那張漂亮的臉變得無比猙獰,看上去反而比祝餘還要憤怒。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親手殺了你!!!!你知道是誰在最後把你帶了出來?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就應該被ai全面監測清空,而不是還能好好的躺在這裡對我說這些話!!!!”
“你以為自己闖出來的禍很小嗎!舉辦比賽幾百年了!!!你是第一個令整個比賽世界崩潰的人!!!還想死,你以為ai會放著你去死嗎?你最後的下場只會是被當做特殊樣本,不斷觀察解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又怎麼樣?那關你什麼事?我就算變成那樣又跟你有什麼關系??”祝餘暴躁地坐起身,“夠了沒?很好玩嗎?你懂什麼!我沒空陪你玩這種過家家相互惡心的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