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海棠把手輕輕一鬆,手機就刺破空氣落了地。
他陰著眸空洞地望著地面,“你們進去把我的手機翻出來,再把所有的東西砸了,一個都別剩,特別是電腦這些能儲存的。”
保安這時才用力反抗了一下,不過,當然無果,“你到底想幹什麼?!”
刑海棠冷笑一聲,“你難道猜不到嗎?”他咬牙切齒彎下腰,把刀尖對準保安的瞳孔,“我要毀了你,瞎了你的眼。”
“你……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你還沒有看見更過分的呢!”說著刑海棠手腕一轉,就把刀轉了一個方向,手握刀柄一拳錘上了他的眼眶。
瞎不了,但也不用說會有多痠痛。
保安吼叫一聲。
刑海棠在另一邊又來了一拳。
慘叫聲此起彼伏……
疼痛如瀑布般傾瀉而至保安的全身。
事末。
刑海棠起身拍了拍手,對那幾人說:“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如十一年前那般了結就好。”說著說著還微笑了起來。
“好。”異口同聲。
最後刑海棠冷漠地俯視著倒地不起的保安,“影片。”
“好。”一個人立馬應道,然後就把一個手機調好到一個影片遞給了刑海棠。
刑海棠沒看兩眼,就把手機放置在保安面前。
“睜眼。”
保安沒動靜。
刑海棠輕輕嘆出一口氣。
他帶來的另一個人就要蹲下把保安的眼皮給暴力扒開。
“不用。”刑海棠淡淡開口,隨即便把影片點了播放。
嘈雜熱鬧的街流聲從揚聲器裡撲出,隨著幾秒鐘過去,其中有一對女聲漸漸顯出。
保安也猛地自己就睜開了眼。
是他的妻子和女兒,正自在地逛著街,也正在被跟蹤監視著。
“你想幹什麼?!”
“別明知故問,”刑海棠道。
隨即他把手機抽走,“以牙還牙,很正常吧?我不知道你他媽還有什麼招,但是我要讓你知道,老子可以怎麼整死你。照片,要是再讓我從別的地方看見一眼,我就要讓你生不如死。”
刑海棠有時候不得不感慨,自己、是不是也上了年紀。
處理完這件事,渾身癱軟無力,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只想鑽進他與時斷川的被窩裡沒天沒夜地睡著。
可是,不行。
因為他已經訂好了機票,剩下的這些事情能盡快解決就解決。
只是這次的目的地不是美國,也不是英國、日本,也不再是為了任何人。
上了年紀又怎樣?渾身癱軟又怎樣?不吃午飯又怎樣?
他只知道,做事沒頭沒尾、拖拖拉拉,不是他的風格。
他直奔七醫。
在公司準備收尾工作一直到了三點多,他又接到了許洱的電話。
“怎麼了?”刑海棠一邊收拾著檔案,一邊用肩頭夾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