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搞男女關系?
許港挑起眉,腦袋往前聳動著,費力地頂開顧昀秋的鉗制,伸出舌頭去□□他的面板,玻璃杯底下的面板傳來高於其他部分的溫度,許港能察覺出顧昀秋的興奮,但不打算就此放過他,最美好的蛋糕夾心自然要留到最後品嘗。
場面越來越熱鬧,顧昀秋知道許港的行為無非是出於自己口無遮攔的報複,想到吃虧的最終還是他,於是換開了話題。
下面同樣戰況激烈,許港不知何時已經開始去咬玻璃杯,他原本的含羞帶怯此刻容光煥發,如一頭冬眠覺醒的熊,重振雄風地跑到洞外。
許港的動作越發粗魯,不講章法地舔舐著玻璃杯的杯壁,柱身在溫熱口腔裡膨脹,直到枝頭的花苞徹底綻開,許港慢下了動作,轉化為春風拂面,慢條斯理地品嘗起杯底裡剩餘的花蜜。
顧昀秋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嘴上功夫精湛成這樣,想必是他不在的日子裡,沒少找人練習,忍下心裡的反胃,顧昀秋的腿幹脆不再使勁,許港給他的和給別人的沒什麼兩樣,他又何必像守護忠貞一樣誓死捍衛自己,沒勁極了。
“顧老師的臉好紅啊,這酒有這麼上頭嗎?你看看我的臉,會紅嗎?”
“不紅啊,顧老師今天是喝了多少,看起來很不對勁呢。”
坐在顧昀秋右手邊的志願者好心地湊過來,仔細地分析顧昀秋的臉,甚至還上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得出來結論:“顧老師肯定是喝大了,沒道理臉會燙成這樣,果然八卦是最好的下酒菜啊。”
眾人紛紛笑作一團。
顧昀秋呆在原地,玻璃杯碎掉的震撼餘韻還沒散去,當眾被人用冷冰冰的手摸了把臉,這樣的上下冰火兩重天的刺激下,他短暫地失去思考能力,只聽到耳邊有人嘻嘻哈哈在吵鬧,完全忘了置身何處。
“哎?顧老師,你的助理怎麼不見了,叫他出來一起喝酒呀!”有人叫他。
許港此刻慢慢從桌子底下爬起來,大方地對眾人解釋:“不好意思啊,剛才我的酒杯掉地上了,我在桌子底下找了半天才找到。哎?這裡面還有點酒呢,顧總你喝嗎?”
玻璃杯的底部盛著薄薄一層渾濁液體,有幾滴還掛在杯壁上,緩慢往下滴。
顧昀秋回過神,酥麻的爽感還在脊柱間流動,他看清了杯子裡的不明液體,對上許港調笑的眼神,嗓音透著被情慾渲染後的沙啞,“你喝吧,你不是最愛喝這些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許港舔舔嘴角,當著所有人的面,高高舉起酒杯,吞下了粘稠的液體,甚至壞心思地伸出舌尖迎接將落未落的粘液。
顧昀秋被這幅荒誕的畫面刺激得回過神,羞恥感翻江倒海地襲來,他的臉皮燙得驚人,他居然和許港當眾做了這種事,而且許港還、還吞了那玩意兒。
靠!
假酒害人、八卦害人、美色害人!
喝完之後,許港還咂咂嘴,回味著顧昀秋的滋味,“好喝!品的出來是積攢已久的老酒,很濃厚,很香醇。”
“哈哈哈哈哈,要是李書記聽到有人這麼懂他的酒,他得樂死。”其他人自然聽不出這是許港顧昀秋調情的暗號,只當他嗜酒如命,和李書記是知音呢。
“不、要、臉。”顧昀秋用口型罵著許港,臉上帶著性感的紅暈,辱罵落在許港眼裡也只是一種不痛不癢的小貓齜牙亮爪。
“李書記今天沒來嗎?我還想找他喝酒,聽說他家有好酒?”許港倒了杯酒,對著一圈人舉杯,豪爽地一飲而盡。
“今天一天都沒看到他,我用對講機幫你問問怎麼個事兒。”一開始挑起話題的男老師拿出對講機,除錯好一陣訊號後,話筒終於傳來刺啦電流聲。
接著李書記的大嗓門響徹天際,“小張老師啊,我現在沒空,後山羊圈被沙塵暴刮裂了,村子裡的公産黑山羊全不見了,幾十隻啊!我現在帶人在搜山,明天再來配合你們工作,先這樣吧。”
眾人陷入沉默,桌上正中央還擺著被大卸八塊的羊排,甚至這一大桌菜裡一多半都是李書記媳婦送過來的。
涼風混著殘羹冷菜的氣味刮來,菜溫漸冷酒意飄散,氣氛當場凝固。
劉思遠從隔壁桌跑過來,他用羊骨頭剔著牙,往地上吐掉卡牙縫裡的菜渣,看向握著對講機的小張老師,“咋了這是,我好像聽到了李書記的聲音,什麼情況,羊跑了?”
“嗯,說是幾十隻全跑了。”小張丟開對機器,沒再說話。
顧昀秋感受到手背傳來刺痛,冰碴從天而降,化在面板上,流下一灘水漬。
他猛地站起來,嚴肅地說:“大家安靜一下,聽我說一句好嗎。初雪快要下了,等大雪一封山,那些黑山羊有可能被凍死,有可能徹底失蹤,總之再被找回的機率渺茫。這對石風村來說將是一筆巨額損失,年關將至,村民眼巴巴等著把羊賣掉好換貼補,如果沒有這些幫扶,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個家庭遭遇變故,我忘不了那天目睹劉宇豪家裡發生的爭執,不希望再看到類似的慘劇發生。”
眾人安靜聆聽顧昀秋有力的話語,沒有人有退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