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脫不開許港的鉗制,顧昀秋使了全勁去掐許港,憋了一上午的怨恨終於找到出口發洩,他咬牙切齒道:“滾開,我他媽受夠了,你說的話,我連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我再警告你一遍,放手!”
“我不,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我說了我沒有做過這些事情,破壞你公司對我有什麼好處,我何必去觸你黴頭。”手臂傳來劇烈疼痛,許港固執地不肯鬆手。
顧昀秋氣得抬腳去踹許港,他已經處在情緒崩塌邊緣,只想拉著許港共沉淪,憑什麼遍體鱗傷的只有他?誰都別想好過!
顧昀秋把腳往前一橫,把許港絆倒在地,連帶著自己也被壓在地上,聽到許港發出的痛呼,報複般的快感讓他徹底失控,顧昀秋用腿把許港牢牢別死,再用手肘圈住對方脆弱的脖頸,每一下都下了死手,盡管他也被許港壓得喘不過氣來。
瀕臨窒息之際,許港爆發出巨大力氣掰開顧昀秋橫隔在自己喉舌的手臂,得到解脫之後,下一秒他就迅速往右邊一滾,從顧昀秋身上翻了下來。
顧昀秋猛地咳嗽起來,眼前一片一片的發黑,連意識還沒恢複,他掙紮著爬起來,以最快速度往外跑去。
他簡直一秒都不能再和許港待下去,看到這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他惡心的只想吐。
“你到底鬧夠沒有?”許港也被惹惱了,短暫缺氧之後剝奪了他的行動力,他趔趔趄趄地追到顧昀秋,急切地說:“我不可能讓你離開的,別逼我!!”
“滾開啊。”顧昀秋視線裡只剩下一道門,他被人從後抱住了身軀往內拖拽,無論怎麼踢打也掙脫不開這牽絆,他只能無力地對著門口用力地伸手,目之所及,卻無法觸及那扇門。
許港抱住顧昀秋,耐心已經所剩無幾,他把顧昀秋拖抱進臥室,找出上次買的手銬,把他鎖在了床頭。
“我不想這樣做的,是你逼我的。”許港站在床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顧昀秋,表情悲憫,仿若對著一條可憐蟲。
顧昀秋知道無法改變許港的決定,他冷聲開口:“我恨你。”
短短三個字,卻如來自地獄的惡語,許港掐緊手心,面上依舊神情不改,他從來不會在和顧昀秋的對峙裡落入下風,他不屑地笑笑:“恨就恨吧,我無所謂你的態度,只要你永遠都屬於我。”
顧昀秋晃動著手銬,在一陣叮鈴咣鐺的脆響裡,眼神冰冷:“軟禁不成,現在要來強的了是嗎?你打算囚禁我?”
“對。”許港坦然承認了自己的打算,他把手銬的鑰匙丟進抽屜深處,自顧自說著:“等你什麼時候恢複理智,願意相信我了,我再給你解開。”
“絕不可能。”顧昀秋扭開了臉,不再開口。
他還是低估了許港的惡劣,前段時間他是心甘情願留下的沒錯,這麼多天都沒有去碰門鎖,自然不知道許港每天都把門反鎖,還改了密碼。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許港在讓人失望這方面,還真是屢次重新整理紀錄。
門外傳來嘈雜聲,許港深深看了眼顧昀秋抗拒的背影,恍惚地往外走去。
“新的鎖已經換好了,可以設定新密碼了。”
許港輸入好數字,對開鎖工說道:“備用鑰匙都在這裡了嗎?全部給我。”
“按流程來說,這個備用鑰匙是要交到委託人手裡的。”開鎖工為難地繼續問道:“你和顧先生是什麼關系?如果方便的話,還是他過來處理是最好。”
許港撇撇嘴,抱怨道:“你們流程還真是繁瑣,我去給你拿房産證明。”
快速從保險櫃取出房産證,許港指著産權人的名字道:“看清楚了嗎,這上面的兩個名字,一個是我的,一個是他的。現在可以把備用鑰匙給戶主了嗎?”
“好的好的。”開鎖工忙不疊把鑰匙交到許港手裡,溜之大吉。
許港收起鑰匙,準備把房産證收好,臥室裡傳來顧昀秋叫他的聲音。
許港腳步一頓,輕快地走到顧昀秋面前,他晃了晃手裡的紅本,譏誚道:“你對這房子産權有疑問?”
顧昀秋劈手奪過房産證,當著許港的面,用力把房地産撕成兩半,堅硬的外殼硌得掌心生疼,他全然不覺,一下一下把房地産肢解,最後一抬手,紅色雪花紛紛而下,撒得滿床都是。
“你瘋了!”許港愕然地站在原地,他靜靜看著顧昀秋,面如死灰。
“我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