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值得我騙？”許港覺得好笑，一個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也不會記得銀行卡密碼，有什麼東西好值得自己惦記的。
顧昀秋皺眉，喃喃自語道：“萬一騙我去結婚也說不定。”
結婚？太多亂七八糟的回憶突然湧入，擾得許港不勝其煩。
沒再回應他的胡思亂想，許港扯回思緒認真開車。
……
拎著不多的行李下車，許港沒有領路，而是看向顧昀秋：“還記得我們家在幾樓嗎？”
顧昀秋對著一排數字按鈕糾結，猶豫著摁下“12”的按鈕。
許港眼裡跳動著欣喜，輕笑：“不錯，看來還沒有完全傻掉。”
顧昀秋靠著電梯也在笑，笑得露出牙齒，他慵懶地對上許港的眼神，笑意不減：“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許港還沒來得及移開視線，目光一滯，卻捨不得移開，訕訕地說道：“原來你還會這樣笑啊。”
太久沒見到顧昀秋沒有設防的模樣，許港覺得稀奇，一時竟看得入了迷。
“我以前不這樣笑嗎？那我怎麼笑的？”顧昀秋很不解，原來以前的自己活得這麼擰巴，連笑都要被刻意控制？
“不這樣，”許港盯著面前熟悉的臉，想起顧昀秋平日看似淡然實則戒備滿滿的表情，搖了搖頭：“你以前笑起來沒幾分真心實意，虛偽的讓人厭煩。”
“那你還是和我在一起了。”顧昀秋有幾分得意，跟著許港進到家裡。
“是啊，我怎麼這麼可憐。”許港丟下手裡的東西，轉身把顧昀秋鉗制住，低頭吻住他的唇。
堵住顧昀秋沒說出的控訴。
親了幾口還沒進入正題，許港忽地抬起頭，狐疑地看著顧昀秋，“你、你怎麼不換氣？”
顧昀秋在沙發裡被擠作一團，他努力抬起頭，悶哼著：“怎麼換氣啊？”
……
曖昧被突兀地打斷，許港撐著靠背的手差點沒把持住，失憶後的顧昀秋就像張白紙，忘記了很多生活技能，沒想到連線吻也會忘記。
算了。
許港深吸口氣，按住心神，饒有興趣地扮演起了老師。
“把嘴張開。”許港親暱地用指腹摩蹭著顧昀秋的唇角，聲音蠱惑。
顧昀秋氣息微亂，乖乖張開嘴，露出柔軟的一面。
許港輕笑，揮灑出的氣息混合含糊不清的嗚咽盡數噴灑在顧昀秋臉上。
他瘋狂在對方嘴裡翻攪，好久以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擦掉顧昀秋臉上不明液體，許港若有似無的眼神落在顧昀秋臉上，“學會了嗎？要不要再教你一遍？”
顧昀秋受用地舔舔嘴角，勾住許港的脖頸，眯起眼，“那就再來一遍吧，許老師……”
……
無論看了多少遍，還是會被顧昀秋的大花臉嚇到——
顧昀秋的臉上受了很多傷，一張臉腫得看不清五官。
許港特意買了特效藥，專門用來去除淤青和消腫。
“疼嗎？”用棉簽輕輕擦著顧昀秋的傷口，許港心疼地擰起眉。
“嘶……”
顧昀秋疼的齜牙咧嘴，幽幽地說：“你說呢？早上起床的時候，眼睛腫得都睜不開。”
許港被他的描述逗笑，輕手輕腳地撩起他的眼皮，仔細檢視顧昀秋的眼睛：“讓我看看你的眼睛沒事吧，別是眼球被傷到了。”
顧昀秋仰起臉任由許港檢查，嘴角輕輕揚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