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世界
“滾開!”
五條悟踹開一旁的營養劑,散落滿地的空盒,因為劇烈掙紮牽動腳腕處的黑色腕帶連線的銀色鏈條,金屬碰撞聲在寂靜房間裡炸開。
他仰頭枕在淩亂的白色枕頭上,銀發糾纏著汗濕的床單,脖頸處的咬痕還泛著青紫,隨著劇烈起伏的胸膛,那些輕淺的吻痕在淺灰睡衣下若隱若現。
夏油傑垂眸看著腳邊打翻的空盒,地上玻璃碎片映出五條悟憤怒的倒影。
暖黃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在落地窗上扭曲交纏。
鐵鏈的冷光蜿蜒過雪白床單,在地毯上投下蛛網般的陰影,他精心佈置的情侶套房,此刻卻像座困獸的牢籠。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五條悟突然翻過身,鐵鏈嘩嘩作響。
“你也會害怕嗎?五條少爺?”不同於他對五條悟做的冷酷殘暴的情事,夏油傑的聲音極其溫潤。
五條悟獰起好看的眉毛,剛壓下的火氣又被重新激起來,“老子才不會怕!”
因為長時間的縱欲,嗓子不免有些嘶啞。
夏油傑面無表情瞥了眼五條悟幹燥的嘴唇,從飲水機接了一杯溫水,遞到五條悟的唇邊。
湛藍雙眸裡燒著兩簇怒火,卻在夏油傑遞來溫水時,鬼使神差張開嘴。
涼白開滑過幹涸的喉嚨,他才驚覺自己竟如此順從這個囚禁者——那個曾在五條家低眉順眼的家僕,此刻正用帶著薄繭的拇指擦去他嘴角的水漬。
五條悟閉上眼睛,薄薄的眼皮遮蓋住了好看的藍寶石,顯然不打算繼續理會他。
五條悟不繼續鬧,夏油傑也鬆了口氣,否則他還真不知道拿這個嬌嫩的小少爺怎麼辦,打不得罵不得,明明他只是想要五條悟陪伴他度過發情期而已。
三天三夜的縱情歡愛早已透支了他的體力,饒是身強體壯的夏油傑,此刻也難以避免事後帶來身體上的痠痛和精神上的疲憊。
發情期殘留的咖啡味資訊素混著屋內腥甜氣息,在悶熱的房間裡發酵成酸澀的味道。
夏油傑踉蹌走到窗邊,開啟窗,他扯過地上沾著情慾痕跡的棉被裹住發抖的身體,蜷縮在沙發裡的模樣,竟比被鐵鏈束縛的apha更像囚徒。
五條悟安靜了半個小時,房間靜悄悄的,他複睜開眼,坐起身,五條悟盯著沙發上蜷縮的身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此刻對方蒼白的脖頸上,自己失控時留下的齒痕還滲著血珠,像朵凋零的紅梅。
他從不覺得夏油傑脆弱,但也不得不承認,oega經歷過發情期終究會虛弱。正值冬月,哪怕屋內開著暖氣,一個正常健康壯碩的成年男性這樣睡著也避免不了感冒,更何況是一名剛度過發情期身體虛弱的oega。
想到這裡五條悟又是一陣懊惱,暗道夏油傑掩飾的可隱蔽,用一個beta的身份藏匿在五條家當了十五年家僕,卻又在他十九歲生日搞偷襲,誘哄把他帶到了這裡,還對他做了那種過分的事情!
他怎麼沒有看出來平時這個低眉順眼的家僕竟敢如此膽大妄為。
閉上眼,腦海中便浮現出夏油傑騎在他身上沉迷的潮紅的臉,五條悟索性起身,打量著熟睡著的夏油傑,
夏油傑自然感受到了寒氣,蜷縮起那雙修長的雙腿,白皙的脖頸在五條悟失控的時候被咬出血,看起來十分可怖,臉頰泛著殷紅,整個人顯得破碎又脆弱。
身上那床棉被上遍佈可疑的液體痕跡,沒有半點人氣兒,單單躺在那裡,就像一個精美的等身bjd娃娃。
天色陰沉起來,黑壓壓的雲團夾雜著瓢潑大雨,越過窗戶,打在夏油傑臉上。
夏油傑只覺得自己渾身酸軟無力,像是處在冰天雪地中一般,被冰涼的雨水一沖,迷茫著醒了過來。
夏油傑費力地眨眨眼,充血的眼睛蒙著層水霧,伸手去夠角落的退燒藥時,腕間的紅繩手鏈滑了下來。
五條悟自然注意到了,那是他們小時候在神社求的姻緣繩,此刻卻諷刺地在出現這裡。
“喂。”五條悟銳利的目光注視著他,眼神滿是不解:“你到底什麼意思?”
在生日宴會費那麼大勁把他騙來這裡,就是為了和他上床?
任五條悟滿腹疑竇,夏油傑都不打算解釋,他只是關了窗,轉身看向五條悟,雙眼灰暗下來,整個人病懨懨的,把提前準備好的營養劑和麵包餅幹拿到五條悟伸手便能夠到的地方,重新躺回沙發上睡下。
五條悟睡不著,也沒有胃口,憤恨地盯著夏油傑恬淡的睡顏,其實他也不是一開始就討厭夏油傑的。
兩個人之前關系很好的,夏油傑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畢竟五條家那個宅院裡,所有人把他當做商品,作為一出生便是s級的apha,五條悟成了重點保護的物件,分化後更是成為日本最強的apha,別人看他的眼神總是充滿恐懼、仰慕、害怕。
只有夏油傑,這個從小在他身邊陪他長大的家僕之子,一個普通的beta,哦,不對,應該說是處心積慮的oega。夏油傑聞不駭人的資訊素味道,感受不到來自五條悟身上s級的壓迫,他把他當做同齡人。
他們原本可以一直做朋友,現在兩人滾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