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稀罕,去把那個衛糧叫過來,越快越好。”長夜漫漫閒來無事,總得找個消遣才是。
若不是程文提起來,他倒是忘了有衛糧這號人了,能叫喬三爺倒追著認徒弟的人,必定不簡單。
“是,小的立刻就去。”
程文的辦事快的很,酒壺裡的酒還沒見底,就把那個可憐的衛糧抓了過來。
“衛糧給王爺請安。”
齊戎擺擺手揮退了程文,斜靠在軟榻上,拎著酒壺看他。
“抬起頭來。”
衛糧打了個哆嗦,這種話十句就有八句是調戲人的,尤其是這大半夜裡,還碰上個酒鬼王爺,不出點什麼事都不正常。
“是。”
齊戎咧嘴一笑,是那個白白淨淨的小祀酒官啊,來了涼州城後倒是壯了不少。
“也是難為你了,本王被貶,害你受牽連來了涼州。”齊戎淡淡說道。
“不不不,王爺千萬不能這麼說,宮中是非太多,爹早就說那不是安逸度日的地方,進宮做官有千萬個不得已的緣由,說到底王爺還是衛糧的恩人。”
齊戎見他一本正經的說辭,笑的更開了。
“得,起來說話。”
衛糧站起來,有些尷尬的傻笑著。
“這果子酒味道極好,就是後勁有些大,還記得你在京都皇城釀的悶倒驢嗎,味道是桃花釀,不會跟這個如出一轍吧?”齊戎撫著額頭問道,已經有些頭暈。
“王爺誤會了,這個就是純粹的果子酒,師傅嘗過後覺得太娘們了,就稍微改了改配方,說是更能配的上這大西北的粗狂豪邁。”衛糧有些侷促的說道。
齊戎瞭然一笑,在心裡罵了喬三爺一通,還粗狂豪邁,這是又一個悶倒驢啊!
“那個老狐狸也是有福氣,收了你這麼個正經的徒弟,他那個悶倒驢到底釀出來沒有?”齊戎問道。
衛糧想了想,眉頭一皺,似乎想起了什麼事來。
“王爺,說起悶倒驢衛糧倒是想起一件事來。還在宮中的時候,衛糧跟著爹爹學習釀酒之術,在藏書閣翻閱舊典籍時,無意中發現了一張地圖,後將這件事告訴爹爹,被痛罵了一番,還遷回了老家,若不是爹爹突發惡疾,衛糧恐是也不會再進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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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
齊戎將這兩點連在一起,震驚的睜大雙眼,猛的從床榻上彈起來,酒也全醒了。
“天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記住今天晚上與本王說的話,一句都不許對旁人說起,就連你師傅都不行,知道了嗎?”
“是,衛糧記下了。”他連忙跪下磕頭,臉上盡是疑惑。
待衛糧離開後,齊戎直奔寢室而去,他知道了,終於將齊華做的一切都弄明白了,一定要告訴她才行。
啪啪啪對著門就是一通拍,結果裡面的人把燈給熄了。
這也難不倒他,開門撬鎖的事情他可是一把手。
輕鬆進門,抹黑走到床榻前,隱約襲來一陣掌風,他趕緊低頭躲過,來來回回十幾個回合後,還是他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