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戎丟下這句話,抱著媳婦兒回了寢室。
老管家一拍腦袋,經齊戎這麼一點撥,算是全明白了。
話說人工也是銀子,現在涼州窮,萬事只能自己動手,等涼州城富了,便可用口袋裡的銀子僱人做事。
僱誰?自然是便宜的灃州城!
這樣一來,灃州城就會變成涼州城的附屬城,江州城桐州城雖有礦產,怕是也要矮涼州城一頭了。
“妙呀,真是妙呀!王爺的聰明才智果然非同凡人能及。”管家對他佩服的是五體投地,趕緊張羅人做事去了。
齊戎小心翼翼抱著懷中的小人兒回了寢室,伸手放下金鉤上的帳幔,跟著她一起躺到柔軟的床榻上。
“鸞兒?”
輕聲喚她的名字,看她閉著雙眼,長著櫻桃般的小嘴,在他面前毫無防備的睡著。
“鸞兒,若我不是我了,你還會留在我身邊嗎?”
凝視著她的眼神中透出無奈和慌亂,西厥的那個夜晚,自稱是他母親的那個女人,還有他的身份,都會化成一把尖刀,將他們一刀割段。
一把攥住她的小手,力道大了些,將她弄痛。
“嗯?別鬧……”鸞顏皺眉,從他掌心裡抽出手來,嘀咕著往他懷裡一滾,手臂勾著他的頸項。
“你呀……希望京都皇城那裡不會有什麼變故,涼州是個不錯的地方,咱們在這裡安度此生也不錯。”寵溺的將她擁的更緊些,只要她在身邊就覺得格外安心。
“鸞兒?”
他又輕聲喚她,眸子中有種叫做嚮往的東西溢位。
“嗯?”
她嬌滴滴的偎進他頸窩,柔軟的唇瓣有意無意掃過他頸項。
“鸞兒,咱們生個孩子吧。”
他轉頭,看著她的睡顏,緩緩在她額頭印下深情一吻。
“好。”
她似是睡著,又似是醒著,勾著唇角答道。
齊戎眸子一沉,雙手捧住她的小臉,急切吻上她的唇……
當夜,齊戎被鸞顏以嚴重擾亂睡眠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給趕了出來,他本想在門外守上一個時辰的,無奈涼州秋天的夜晚太冷了,只好改道去了書房。
“王爺,這是今年新釀的果子酒,請王爺品嚐。”程文端來美酒,安慰被媳婦兒趕出門的可憐主子。
齊戎坐在償大的書房中,沒有了她人生真是無趣啊。
想也沒想就飲下杯中酒,清香醇厚,不似喬三爺迷戀的悶倒驢剛烈,卻也是高人所制。
“這是誰釀的酒?不會是喬三爺吧,他不是去京都皇城了嗎?”齊戎問道。
“回王爺的話,這是您從宮裡討回來的衛糧釀的酒,他一直跟在喬三爺那裡學習,說來也是奇怪,喬三爺在京都皇城時不知多少人踏破了門檻想要拜他為師,他連見都不見,沒想到竟一眼相中了那個衛糧,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叫人家當他徒弟呢。”
程文說罷,又在杯中倒滿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