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長青思索有什麼壞訊息的時候,嬴梵緩緩開口:
“咸豐村來信,朝廷要為造紙廠進行慰問。”
“為何沒人通知我呢?”
趙長青暫時把鍾離眜的事擱置,不過是個腆著老臉道歉,問題不大。
不過子嬰曾經暗示不會讓人動自己的這塊蛋糕,所以他才盡心盡力幫助大秦中央進行教科書的編纂。
眼下朝廷竟然要對造紙廠有所圖謀,看來是打的造紙工藝的主意,朝廷也想要這塊大蛋糕?
趙長青下意識的皺起眉頭,隨後舒展開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給朝廷一些模稜兩可的配方。
什麼產業一旦國有,就開始走下坡路,即使壟斷了全國銷路,變成鐵飯碗的工作了,誰還會賣力工作。
腐朽到了一定程度,朝廷就會將造紙廠變成民營企業,到時候造紙廠這塊蛋糕還是他趙長青的。
所以,為什麼要著急呢?
嬴梵遞上了兩封書信,一封是來自李三和趙樘,另一封來自右相子嬰。
白靈例行先例,幫趙長青過目,儘管他已經識字了。
“怎麼這個表情,難不成還有更糟糕的訊息?”趙長青看白靈的表情有些嚴肅,於是急切問道。
白靈直接把信交給了趙長青,唯恐轉答不能說明情況急迫。
趙長青接過子嬰的信,紙張還沒達到現代工業化紙張的質量標準,但是相比竹簡獸皮和帛書,真的算得上是瘸子裡的將軍了。
大意就是子嬰說咸陽最近政局變換,有些事情他不方便透露,有些事情他能觸碰。
因為是嬴政親自吩咐給太子的事,其中涉及到太子和其他皇子的黨爭,他不願意介入其中。
不過對於大秦建設有利之事,他一定會爭取參加和管理,比如號角日報報館和中央太學兩件大事。
至於皇家海軍和海上貿易他暫時沒有那個精力插手。
最後在信的末尾,子嬰稱呼長青老弟要迫切注意西北的匈奴人。
趙長青看完隨手就將書信丟盡了壁爐之中,火焰升騰書信轉眼化成了灰燼。
“嚴重嗎?”白靈詢問。
“子嬰大人似乎在隱晦的說……太子和其餘皇子黨爭愈演愈烈,引起了皇帝陛下關注,同時讓我多注意自家的產業。”
仙桃給趙長青捶背,語氣不滿地說道:“是不是這些皇子們要公子的生產工藝?他們最壞了,身份高貴還要巧取豪奪!”
趙長青微笑示意她休息一下,仙桃這才站到一旁。
“他們爭什麼?太子之位已經板上釘釘了,如何才能撼動皇帝陛下的決策?”白靈也是不解,皇家之事果然錯綜複雜。
“好像主要是海軍控制權和海上貿易,一個是兵權,一個是錢袋子,不管誰爭到實力都會大大增強,威脅太子的位子也不是不可能。”趙長青搖頭道,他對秦始皇家的這些破事不感興趣。
他擔心的是這些傢伙打自己的主意,把自己變成他們的政治工具和賺錢機器。甚至也有可能小命不保。
白靈明明也是看了書信,自己卻只看了最淺層的文字,沒有過多思考子嬰文字的用意。
“所以要我們站隊嗎?”白靈擔心他們現在不具備和皇子抗衡的資本。
皇子們一定不願意得罪一個世族大家,費盡心思拉攏,甚至皇帝也是如此。
趙長青有才有錢,還有賺錢的路子,這樣的人太適合當皇子鬥爭的錢袋子了,因為後勤資金太重要了,沒錢誰跟你混,更別說幹活了。
“如果有人要我們站隊,人家自然會找我們,既然沒有找我們,應該暫時不需要吧。”趙長青推測道。
嬴梵自然同樣擔憂朝堂的事,可是來到九原郡後黑冰臺已經不再給他共享資訊了,也就是說他黑冰臺的一把手的位置已經被人取代了。
現在他已經變成了趙長青的人,並且是嬴政授意,他已經脫離了朝堂,真正變成了趙長青身後的輔助者。
看來朝堂情況大變,趙長青已經被諸多勢力注意到,嬴政的初步目的已經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