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梵扶著桌案,噌的一聲攔在趙長青的面前。
“得!三進宮。走吧!”趙長青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摔摔袖子,跟著衙役走了。
趙長青背後給嬴梵比劃手勢,嬴梵明白後一起離開。
衙役都沒來得及開口問,公事還沒例行,完全都懵了。
現在的犯人都這麼配合嗎?
白靈大眼睛圓睜,也有些懵了。
不過她都習慣了趙長青不按常理出牌,因此倒也能穩得住心態。
此時那十幾個藝伎也不知所措,大眼瞪小眼,歌舞都停下了。
白靈忽然沉聲問道:“我家公子結酒錢了嗎?”
嬴梵見勢掏出一錠黃金,放在桌案上。
“夫、夫人,酒錢已經付過了。”一名女子期期艾艾的說道。
屋中隱約有一種對峙的氣息在蔓延。
不過白靈對上一群女子,氣勢上絲毫不落下風。
“我說衙役大哥,這次是什麼罪名?”趙長青覺得衙役頭目眼熟,拉著衙役往手裡放了兩片金葉子。
衙役頭目瞟了一眼,臉色卻不見喜悅,掙扎一番揣進懷裡。
隨後衙役頭目在趙長青耳旁低語:“我說公子,你又惹什麼事了,你都成了咸陽府衙的常客了!這次可是從上面來了好幾位大人,陣仗很大。”
趙長青低頭不語,心中思慮萬千。
從衙役頭目的語氣中感覺出來,事情嚴重了。
玩大了!
但這次是誰暗地裡推波助瀾呢?
他每次都得不出精確的推理,好幾種推測讓情形變得複雜。
想了許久也沒有什麼頭緒,趙長青索性也不想了,大喇喇的就這麼跟著衙役上路了。
趙長青走了之後,其他人也沒閒著。
嬴梵出了濮院就直奔啃得起拿賬本去了,然後他又命趙二去都水司找都水令。
而趙三則去了子嬰的府上。
左相李斯年老體衰即將卸任,所以嬴政給了子嬰相當大的權利。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嬴政親自授予的管理宗室的責任,負責培養年輕宗室子弟。
現在子嬰位高權重、見識過人,精通法家與儒家卻又不偏頗,而他也知道了趙長青的身份。
子嬰對公子青很關注,自從北方大捷後,咸陽的權力中心水渾濁了許多。
有人想要把水攪渾,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