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國沉默不語,一臉無奈地看著李肆。
“大爺,你該吃飯啦!”
李肆說完,轉身走向門口。
趙建國連忙起身,跟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叫道:“我不是大爺!這裡除了你爹有資格叫大爺,我們只是爺們。”
螞拐鎮,一輛外殼陳舊不堪的卡車,猶如一頭氣喘吁吁的老黃牛,緩緩地停靠在東北酒館的門口,車尾幾乎堵住了那扇並不寬敞的大門。車廂裡滿載一袋袋被捆得紮紮實實的貨物。
劉佔元佇立在門前的街道,大老遠地望著,卡車熄火之後,他急忙迎了去,湊到車尾,仔細打量滿車的東西,正眼都不看一下剛從車跳下來的司機和隨車送貨員。他們風塵僕僕,滿臉疲憊地站立車前等待他的命令。
他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漫不經心地吩咐:“你們趕緊把車的東西搬到裡面的倉庫存放,越快越好,不得有誤!”
卡車司機和幾個隨車人員頻頻點頭,彷彿雞啄米,然後開始七手八腳地搬東西。
劉佔元撇下眾人,自顧轉身衝著街心大喊:“鄉親們,你們需要的糧食送來啦!你們儘管放心,因為再過不久,大家都會過大好日子!”
他一邊疾走,一邊高喊。路過的居民紛紛向後退讓,避之唯恐不及。他身似乎有一種激濁揚清的氣質,可以『蕩』滌一切塵埃,除去所有汙穢。
當他走過之後,蜷縮在角落裡的人們,畏首畏尾地探出頭,滿含期待地望著從車搬下來的大米和麵粉,畢竟民以食為天,哪個會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他邊走邊喊,一直喊到口乾舌燥才興沖沖地返回東北酒館,端起茶几的水壺,猛灌幾口涼白開進入即將冒煙的喉嚨裡,嗆得他咳個不停,憋得他臉頰通紅。
剛從新糧庫裡視察出來的張大民神情冷漠地站在司的面前,耐著『性』子等到劉佔元的咳嗽消停。他才開口說話,話裡行間幾乎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幫主,明天咱們當真要瓜分那些剛剛送來的糧食?這鬼地方山高皇帝遠,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糧食分完了,弟兄們還吃什麼?”
劉佔元隨手扔掉茶壺,嗤之以鼻,不禁冷笑道:“瞧你那點出息,真是『婦』人之見!常言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狗急跳牆,人急造反。把人家『逼』急了,他們會倒戈一擊,跟咱們對著幹。分點糧食給他們吃,讓他們還有生存的希望。一來可以籠絡人心,二來可以順應民意。只要他們過得延河那邊的人民還好,不愁螞拐鎮沒有太平的生活。”
張大民微微揚起眉『毛』,不卑不亢地懟了一句,“這不是劉司令曾經說過的話麼?這話沒『毛』病,他說得沒錯啊!”
“哼,那你的意思是我做錯了嗎?到底錯在哪了?”劉佔元急得霍地站起來,未等張大民開口回答問題,他氣呼呼地甩手轉身走。
劉佔元在酒館的各個房間裡轉了一圈,仔細檢視自己親手創造出來的一切。短短一週時間內,曾經是獨眼龍極樂世界的東北酒館,已經被他重新改造成為軍統在螞拐鎮的情報重地。
放在房間裡的電臺每天都在收發來自全國各地的情報,所蒐集的情報資訊都有人專門負責整理匯和總。而設在酒館二樓視窗的瞭望臺則專門監視小鎮西北荒野出現的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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