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座上這人叫賈業,是她的狂熱粉絲,她黑料滿天飛,公司說是暫停了她的工作,其實幾乎等同於雪藏,圈內人對她避之不及,粉絲也脫粉。
唯獨這人每天雷打不動給她發來幾十條私信,表達對她的迷戀。
林萱享受這種被人迷戀的感覺,她偶爾回一句,就能讓他激動到發十幾條語音,她招他當了司機。
賈業痴迷的目光黏在她臉上,“嗯,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我要書眠消失……”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戾氣,“不,她和談序澤……都消失。”
賈業神色一頓,“這……林小姐……”
“只有這樣,我才能開心。
林萱的手碰了碰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勾著紅唇,“你不是……最喜歡看我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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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家老宅的正廳裡,談文欽手中的紫檀柺杖“咚”地砸在地上,老人家胸口劇烈起伏著,“你這個——”
話音未落,柺杖已經帶著風聲狠狠抽在跪在地上的談懿背上。
“啪!”
旁邊的宋慧清流著眼淚不忍心看,“我們到底造了什麼孽,養出你這個混賬!”
柺杖接二連三落下,談懿跪在地上,規整的白襯衫洇出血痕。
老爺子終於力竭,踉蹌著坐在椅子上喘息。
“父親……”談懿突然笑起來,他拖著膝蓋向前挪動,仰起的臉上帶著詭異的愉悅,抓著老爺子的褲腳,“您再多打幾下……”
“……你!”老爺子氣的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談懿笑的肩膀直抖,轉臉看著宋慧清,“母親,您繼續罵啊,怎麼不罵了?大哥犯錯的時候,您可是能罵老半天的,現在是老了沒有力氣了嗎?”
“啪!”
談文欽揮起柺杖又是一下,“你怎麼跟你母親說話的!”
這次柺杖掠過談懿的唇角,鮮血頓時溢了出來,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對,就是這樣……”
他突然哽咽起來,語氣帶著癲狂,“您打的再狠一點,我做夢都盼著這一天,您終於像對親生兒子一樣對我了……”
談文欽舉著柺杖的手突然僵在半空中,而後劇烈顫抖,“我何時沒把你當親生兒子……”
“可您從來沒有打罵過我……從來沒有……”
談懿猙獰地笑著,“上學的時候,大哥逃課都要被教訓,我把人打到醫院,你們也沒罵過我。”
“那是因為我們心疼你!”宋慧清聽了這話痛哭出聲,“心疼你那麼小經歷車禍,失去雙親,每一次你犯錯,我和你父親氣的牙癢癢時,總會想起你渾身是血地被從車裡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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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老人家還是給足了面子,沒讓小輩進去。
站在主廳門口,書眠正為隱約聽到的隻言片語感到心驚,手肘不小心碰到身旁的談序澤。
“嘶…”
一聲幾不可聞地抽氣聲讓她心頭一跳,書眠頓時意識到什麼,一把拽住他的衛衣下襬,“你身上有傷?”
談序澤懶洋洋嘖了一聲,“祖宗,堂姐還在呢。”
他按住她的手,尾音拖得曖昧,“就迫不及待對我耍流氓啊?”
書眠直接拽住他的手腕走,“現在、立刻、馬上去你房間。”
她鼓著頰瞪他,“我要檢查!”
談序澤任由她拖著走,低笑著調侃,“這麼著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