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晉大步跨過地上的血時,甚是隨意的抬手擦了嘴角血跡。我見他他步伐穩健,背影筆挺,聲音也是精神無比,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了。
一點也不像是受傷的人啊!
可瞄了瞄他胳膊上帶血的紗布、再看我手邊兒沒來得及收拾的針線、酒精、紗布一堆……
不得不說,男人體質永遠比女人強的多。顧小木撓撓頭,“沒查到什麼,就是聽到動靜。來看看。”
算這傢伙不算蠢,陸晉腳步卻停了
“那繼續去查,這裡沒事。”說完後,顧小木應了一聲,卻又讓他喊住:“回來。”
顧小木望他時,他走向我拉著我往外走,邊走邊道:“把屋子打掃了,就當什麼也沒看見。”
我不知道陸晉什麼算盤。可是我的確不想讓薄以涼因此被抓。
如果是我犯的錯,最應該被抓的人是我!
陸晉拉著我往倉庫裡頭走,現在往外走絕對是不理智的。現在這狀況,溫柯城叛變、薄以涼誤解、井……
“不好!井然會不會出事!”我說話時,陸晉沒再攔著我打電話了,卻是撥通後……
電話關機。系司上圾。
而陸晉也到了自己辦公桌邊兒,坐下了。
“關機了,井然會不會出事?”我焦急說著時,那邊兒電話又響起來。是李鴻濤打給陸晉的:“人沒抓到,車找到了!”
話沒說話,陸晉直接把電話扔桌上,伴隨“啪”的一聲,他說了句“廢物”!
的確是廢物,而我焦急,再打了兩遍,還是沒通。倉庫裡開著空調有些幹。我舔了舔唇時問他,“口渴麼,我去給你倒水。”
卻是陸晉沒說話,我琢磨著沒說話就是預設了,就去倒水。一邊倒水我一邊給羅穎打電話。
我在心裡安慰自己:
井然出去的時間早,應該不會有事!算起來這專案組裡,就屬他最無辜。一心陪我過來的他,如果他出事。我上對不起老餘,下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更對不起的是井然。其實,現在想來他說的那番話,一路看我改變什麼的,也不能代表什麼。就像是陸晉吧,陸晉說的我是如此好,可薄以涼卻覺得我如蛇蠍,要置我於死地。誰知道井然看見的我是什麼樣的?
我現在有些懷疑……我是不是人格分裂。
但這不是重點了。
打了數遍都是關機後,我轉打給了小羅。吩咐了小羅說等井然到她那兒給我來個信兒,羅穎答應後,我才安心點兒。井然的交際圈很小,除了小羅,老餘,我之外,沒有別人親近了。也正因如此,如果他出事,我一定不會原諒我自己。
我端水回來時,卻見陸晉低著頭。
他腦袋垂下去,更顯得脖子修長……我心跳一頓,嚇著了。水杯都險些拿不住,猛然放在桌子上時,發出的響動讓他迅速抬頭。
四目相對,那雙眼還有未消退的疲憊,轉瞬即逝後,衝我笑:“回來了?嚇一跳吧。”還逞強吶,我都記起他說昨夜全城找我的話了,那他一天一夜未睡,現在應該很累才對。
我沒說話,只是走過去抱住他。
他一愣,在我懷裡笑,“不怕我佔便宜了?”
“你困了就睡吧。”我答非所問。他則皺眉,抬起頭:“我不困。”
“我困。”
說出這句話時,我想起剛認識時,走廊裡我給他蓋被子,他卻一把抓著我到懷裡……
那時候,也不知道他夢見了什麼,但那日想必不是計謀,計謀的話他萬萬捨不得把我推牆上……
頓了頓,他低聲道:“那我勉強陪你睡會兒。”
十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