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薄以涼”。可現在,對著那黑洞洞的槍口,我瞬間想起薄以涼是從國回來……
自專案組成立以來,我一直沒把事情朝薄以涼身上想是因為陸晉說人都是他父親選的,不會有問題!可這會兒……已然不是計較這問題的時候。
伴隨“噠、噠、噠”的腳步聲。薄以涼走的越來越近,黑洞洞的槍口也越來越近,我看著面前全然陌生的薄以涼。
或者說
我從沒認識過他!池雜找扛。
餘光看向陸晉,他只盯著薄以涼。我想他應該在等、等一個恰當的時機。奪走槍!
只當陸晉要擋在我身前時,薄以涼冷冷開口:“再動我就殺了她。”
說話間,他人已經站在安全射擊距離外,食指微彎,隨時都可能!扳動機扣!
可那槍口鎖定著的……
不是陸晉,而是我。
“師兄……”
我不解他為何把槍口對準我,但總比對著陸晉好。只是望著那雙沉靜不復溫潤的眼眸,他眼眸裡滿滿都是對我的恨意!
恨從何來?我不知道,正如同我不知道為什麼溫柯城突然叛變。
“我不是你師兄。”
他聲音一如第一次見面時的冰冷涼薄。
我清楚的記得,三年後第一次見面他說
只是現在我還有些恐慌,因為被槍指著?不是,而是他說
“別再裝模作樣了,我早已知道你的真面目。 )”
我的真面目?
“不會讓你再禍害別人。”
他說話間,喉結滾了滾,眼神看我如若看一具死屍。
瞬間想起他剛才說,他不是審判團人。是滅審判團的人。所以,此刻槍指我,是否表明他已經知道我是審判團人?
否則,我想不出別的意思。
誰也沒說話,時間彷彿凝固。空氣也似乎固態化。可我還有點想不通,他和審判團有什麼深仇大恨?卻是腦海中瞬間劃過一抹閃電般的光:“薄家只剩下他一個人!”
難道說……
他家的慘案是審判團做的孽?
正想著,陸晉已經開口,
“你那麼確定,放火的人是她麼。”
我所想。陸晉亦明白,他冷冷詢問時,我亦是看過去。過去,對我而言少了一塊,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不是我做的!但如果是三年前的案,和我的確
有脫不開的關係!
我看著薄以涼時,他冰冷的眼神只略過我,看向陸晉:“陸晉,事到如今,我不想再裝下去。你別再被她騙……”
薄以涼和陸晉說話時,槍仍舊指著我,他說話時候,陸晉就聽著。
“昨夜,你殺了審判團人,就等同於我的盟友,而現在……我不能、也不會讓她害你。”
陸晉冷冷打斷他的話,“她沒騙我,這事有誤會,你把槍放下。”
卻是薄以涼搖頭,“我當年也和你一樣。(. 間,目光冷冷的又看過來了,全是恨意!恨意的眼神和酷寒的聲音彷彿是尖銳的刀子,刀子狠狠地捅進我心裡。
“可換來的是,我全家人的性命。這一千一百四十七天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我該如何報復我第一個愛的女人。殺?我下不去手。不殺?我又如何對得起因她而死的家人?”
“陸晉,別等到後悔莫及。”
若黑潭的眼眸說話間,再也沒有沉靜、沒有波瀾不驚,有的只是冰冷和悔恨,下一秒又泛起陰冷:“我學了心理學,想要自愈。或者愛、或者恨,我總要選個活法。而事實是,我怎麼選擇都不對!”
他說到這裡,又看向了陸晉:“所以我不選了,也不想裝下去了。只要殺了她……審判團就滅了。”
風雅出塵的人啊,突然就生出幾分蕭索,略微上揚的眼眸稍稍低垂了些後,又一瞬間抬起,變作凌利和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