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仍舊是一間未裝修的四方青石屋,紅線互相交織,狹窄的間距根本不足以任何人出去。
“這是什麼回答?我們難到不知道嗎?”井然看上去最激動。他直接抓住他的衣領:“我們問的是……你是不是審判長!”
“我不知道。”
溫柯城說著,稍稍眯了眯眸。
“你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井然說話間,我抓住他的手臂:“井然放手,他沒撒謊。”在這世上有偵察、就有反偵察、也有反反偵察。我確定以溫柯城的性子,如果真要撒謊我們是看不出來,但是
他沒有必要。
他都已經承認過了,走到現在這一步,他真是沒有必要再撒謊!
那邊兒陸晉亦開口:“那就說你知道的。”
黑暗中,數雙眼睛均是看他,我也緊盯著那雙眼,那一雙細長的眼眸在黑暗中,閃著堅定的光,聲音亦透著些正氣凌然。
“我不是內奸,我是臥底,被發現的臥底。”
溫柯城這句話讓我心跳狠狠的加速,太陽穴也跟著突突的跳起來
而那雙目光灼灼的眼睛裡面。 沒有任何說謊成分。
我心說,“太好了,他不是內奸!”可下一秒,旋即而來的是深深不安。他如果不是內奸,而是被發現的臥底。那真正的內奸是誰?
不,內奸只是我們的說法!
從少年有些痴痴的話語中,對審判長分明是帶有留戀的!
且那審判長……失憶了?
要麼犯罪,要麼死。這樣的話,倒像是
我咬住下唇,臉色蒼白。而面前,溫柯城看著陸晉道:“上次的綁架案,是我從審判團正是離開。我以為審判團要借專案組的手秋後算賬,可現在看來,他們的確在找審判長,而那個審判長……不是我。”
溫柯城說到這裡。意思很明確了:
第一,他是被發現的臥底。
第二,他以為審判團要殺他,但實際上。是真的找審判長。
失憶的審判長。
“你騙人!既然已經脫離了關係,為什麼早不說晚不說,那個時候突然就……”井然顯然不信,溫柯城看向他道:“那一句‘善良使人死亡’,是我進審判團的宣言。(. )”
“審判長是誰。”陸晉冷冷的聲音,劈開了他們的對話。溫柯城又回過頭:“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審判長是誰,我也就不會在這裡了。”
溫柯城說到這裡,陸晉突然冷冷一笑,低下頭說:“誰是你的線人。”
“餘山。”
從溫柯城口中說出餘山這個詞時,我整個人都懵了。
“餘……老餘?”
我詫異的看著溫柯城,“你是說,老餘是你的線人?”
“是的,所以現在,沒人可以給我證明。”溫柯城說完,井然猛然一拳打了過去:“王八蛋!假裝到現在還想把髒水潑在我餘伯身上!”溫柯城沒躲開,吃了他一拳頭,薄薄的唇嘴角流下一絲血,外頭天已經完全黑了。
紅色的線下那血液像極了黑色。
“臥底多久。”陸晉沒有說井然,但薄以涼已經拉住他,溫柯城沉聲說道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