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說完,陸晉沒說話,但那神態顯然是默許了。不僅是顧小木和井然、三個貪汙官也已經累的睡著了。可這裡,誰不累?只是讓生活習慣將“累”這個字從字典裡抹去罷了……
日薄西山、晚霞滿天,照的青色迷宮石巷五光十色。
低低的喘息聲伴隨打火機的“咔嚓”聲在巷內此起彼伏的響起。緩緩燃起的幾縷白色煙氣,讓晚霞照映的五彩斑斕,彩色的煙霧繚繞著、交織著……
一個沁人香一個薄荷涼。聞起來,獨特而美好。
我倚著牆,雙手插在褲兜兒裡側目望過去,那夕陽晚霞下,坐著的、躺著的、倚牆不語、倚牆抽菸的男人們,個個臉頰上都掛著層薄薄、未蒸發的金色汗。汗染的肌膚泛起柔和的小麥色,配著警服、剛正不阿的氣場十足。
發覺我的目光,陸晉看過了其。
漆黑又凌厲的修長眼眸含了三分笑意,大概怕別人看見,一眼就挪開了。
此刻,時間早已經過了貪汙犯進入迷宮的時間,接下來就該是實驗和抓審判長了。
實驗,是試驗什麼時候能推開那扇門,把那兩個碩鼠放出來。他們生也好,死也罷,都得出來。
而審判長……
我目光再度放遠了看他們。. 卻是控制不住我的目光。它有些虛幻和迷離,所有人都帶了一層光暈似得,朦朧美好
陸晉、薄以涼、溫柯城、井然、顧小木……
我真的希望時間靜止在此處,沒有內奸之說,我們就這麼一直一直破案下去……
可時光不會徑直。
夜幕微垂時,冷風襲來,陸晉披著夜色走向顧小木,並晃醒了他。那邊兒,溫柯城也晃醒了井然。
“現在開始、至半小時內,井然、薄以涼務必抵達a門,之後我會每隔十分鐘開一次門,直到門開。你們看好時間,別出差錯。對錶”陸晉說話聲音冷冷的,又威嚴十足,在對錶之後,陸晉才又看向顧小木:“你留下看守。溫柯城餘白隨我一起去門,立刻行動。”
話說完,顧小木打了個寒顫:“男神,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把我一個人丟下?我害怕。”我看了一眼那一大堆屍體。
可不是害怕麼,天已經黑了,一堆僵硬屍體在旁邊兒吶。
“那你就和井然去救人,再把屍體抬過來。”
陸晉說完,又看了看那三個起來的貪官。“先把他們捆起來。”
“我來吧,你和井然去。”系叉爪血。
薄以涼說話間,已經拿出繩索把那三個貪官再綁起來,顧小木稍稍猶豫了下,就跟著井然走了。夜色下的薄以涼給人一種很安靜的感覺,即便是綁人也綁的那麼文雅。
這邊兒陸晉下巴微揚的過來,面色冷峻的很。他一抬頭,這脖頸更漂亮了,像是塊上好的美玉,他往前走,我和溫柯城跟上。
這一瞄,笑了。
總見到溫柯城蓋著劉海模樣,此刻黑髮沾了汗水後粘在額頭上,讓他隨手撥開,凌亂卻顯得硬氣很多。
“我臉上髒了?”他說話時,我迅速搖頭:“沒。”
我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現在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等找到人他就……會說出來了吧。
夕陽和夜色給勇士們染上一層看起來很柔和、很柔和的光,陸晉又抽菸了,高挑帥氣的背影,伴隨著煙氣,格外俊朗;溫柯城走路仍舊是悄無聲息,他冷肅也好,溫和淡淡也好,都能讓人忽略他的存在,像和空氣融為一體。
哎,我真的很不希望他是內奸。
我也很不希望組裡有內奸。
可是,如果陸晉在天空找紅外線掃描後,應該說的沒錯,“審判長,就在我們中間。”可那是什麼審判!狗屁的審判!分明是勾起人心深處最深、最黑的慾望。
從開始到現在,從強姦到拐賣兒童再到貪汙受賄,他們每一次都是歪理。病態的心理!
什麼“愚蠢不該存在於人類”、“善良使人死亡”、“希望是萬惡之源”……
這些黑暗的話,全是狗屁。
a門在最東,門在最西,出口離門很近,我們到門時,陸晉並未著急推開門,他在等時間到半小時。這邊兒溫柯城靜靜的站著,一如那天在風雪中,悄無聲息……
“現在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