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摩犯罪心理有三種境界。
第一種,根據警校發放的《犯罪心理手冊》簡單推測,這是最基本的犯罪心理,像陸晉、井然這類不攻讀此科目的人,不算在內。
第二種。學習各地各式各樣的推斷手法,以海內外各種大師的推斷來斷自己的案,這一種成功率非常高,因為所有的犯罪都可以進行歸類。
而第三種也是最高的一種境界假裝自己是兇手。其實在第二種裡,已經有心理大師提出,但可行性非常小。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和兇犯一樣變態。
所以這是個循循漸進的過程……
老餘將第二種第三種方法都在我身上灌輸,以至於我對兇犯的心思比普通人瞭解的多一點……
“叮鈴鈴”的風鈴聲起時,我回過頭看見薄以涼。
棕色長風衣越襯得他人顯高挑,金色的陽光灑在他面上,白皙的面板泛著金。他嘴角仍勾著淡淡的笑意,優雅的坐在我旁側,竟是半點波瀾未起,鞦韆也未曾晃動
“生氣、懊惱?”他聲音溫和,靜靜說話淺淺笑笑的樣子讓人心也跟著平和。別開臉,我看著廣場上的人工白鴿,有幾許親切感也想到什麼,擰了擰眉,“沒有。”
“昨晚是我說錯了。”
薄以涼說完,我搖頭,捋了一下頭髮掛在耳後,再度搖頭,“沒有的事,你說的很對,謝謝你昨晚沒有全部說出來。”
其實我和他都明白,那句“博取關注”的話,薄以涼的性格不會說。
“我知道,師兄你是為我好。”
都是一個學校的學長,師兄,還不至於專門道歉。
薄以涼搖頭:“你長大了。”他休冬巴。
“不過你是怎麼知道他有問題的?”
薄以涼問完。我看過去
“你不知道?”我看向薄以涼時,他嘴角仍舊帶著方才淡淡的笑意,雋黑的眸帶著專注和認真:“嗯,告訴我後,我幫你分析,線索會更多。”
“呵。”
我又回過頭。我一點也不想和他說。他也是心理學,讓我說出來,然後逗著我玩?再反駁我?我從鞦韆上起身,往前走了兩步,沒回頭的用昨晚的話笑他:“薄師兄。你又憑什麼以為我會告訴你?”
薄以涼沒說話,我卻不能不說,愛嘲笑就嘲笑吧,我知道我是對的就行
“是矛盾。嫌疑人的裝扮有些過分誇大表現自己,很容易讓人忽略掉他的嫌疑。只是。他的衣服、飾物看上去凌亂,但個個質地精良,價格不菲,還是嶄新的,唯有付錢的手指粗糙又脫皮。這種矛盾現象讓我產生了懷疑,而最後讓我確定的是他的眼神還有那半張臉,給我的感覺是……”
“嗅覺和感覺並不能提供證據。”
伴隨著風鈴聲傳來的孤冷聲音,讓我猛然回頭。
從少年離開到現在,陸晉從頭到尾一言不發,這會兒出來就和我槓上了。
他這是直接否定了我和溫柯城。
陸晉後頭溫柯城和井然都要出來……
陸晉還維持著推門的姿勢,而我眯起眸。那邊兒井然直接從陸晉推門的胳膊底下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