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頌》的鋼琴曲從黑暗的走廊裡隱隱約約傳出來,透著讓人說不出的詭異。
陸晉持槍站了兩三秒後,踱步往前走。一步、兩步、三步。三步後,也不知他看到什麼,放下槍,開始大步流星的走,再走幾步,直接進了門。
我一直跟著往前走,順著陸晉方才視線瞄了瞄,目光一亮——
是門把手,把手擦得發亮。
不出意外的話,ange已經走了。
ange走後門我一點也不意外,因為後門通著附近不少小巷:沒有監控。而這四周的腳印早已被大雪淹沒……又讓他跑了!這個念頭在我腦海裡出現時,我有些咬牙切齒,又有些意料之中,但如果宋藝沒死,我們能知道的就更多。
陸晉的背影就快消失了,我持槍飛快追跑過去……
走廊裡漆黑一片,半點燈光都沒有。
《歡樂頌》似乎是迴圈放,跳躍的音符完全乾擾正常的思緒,且越是往裡越是震耳欲聾。
陸晉肯定知道這裡的燈的開關在哪,但他不開是因為兇犯很可能在開關上動了手腳。
試想兇犯提前到來,如果他想讓我們看見,肯定一早開了燈。
如果他不想讓我們看見,肯定也會在燈開關上做手腳。
總之,兇犯自有他的道理。
可瞧瞧這人啊,竟然能在黑暗中走的行雲流水,顯然是這裡的常客!我腹誹了兩句“迂腐傳統的人還在這地兒流連,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渣刑警。”
說完我又自行否決,不對,是渣領導。
這傢伙,還是局長呢!
音樂聲越來越大,我已經沒法聽陸晉腳步聲辨音前行,於是開始磕磕絆絆,到最後好像直接跟丟了!而我迷茫的一瞬間,旁側突然有勁風劃過,什麼人朝我過來了!我的槍一直沒放下,猛然舉起,直接抵在那人的胸膛。
“是我。”
陸晉說話時,胸腔也跟著震了一震,我鬆了口氣放下槍,他則捏住我衣袖。
“開關被做了手腳,跟緊了。”
簡單明瞭的兩句話,說完後,就直接扯著我走。
我擰了擰眉,跟著!
有人拉扯著就是比自己在黑暗中摸索的強,我沒再磕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