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分鐘後,走廊裡響起有條不紊的腳步聲,警察來了。羅穎還在昏迷,我現在並非刑警,所能做的僅僅是上警車,隨他們去公安局做筆錄……
而留下也沒什麼用,現場我能勘察的已經勘查完畢。
警車外雪落紛紛,我從車後玻璃中看著雪中的車轍印,印記很快又被飛雪鋪平,這樣的天氣罪犯就算逃跑,也找不到任何腳印……
這邊兒,一群人在來回傳看我的資料。
我能感覺到,大家對我好奇又不滿的目光,我自己也尷尬,有種是我打破了零犯罪之感。
不然憑什麼我一來就出事,還是這麼大的事兒!
……
警局審問室,我走進去後有些驚訝,因為審問我的只有一人,還是個英俊絕倫的男人。
男人生的一張輪廓分明的臉,長眉烏黑,眼皮寬且修長,若刀削斧鑿的鼻下削薄的唇微抿,黑色的瞳仁兒隨意看一眼凳子,示意我坐下。
我乖乖坐上去後,男人微抬起下巴,眼神凌厲,且泛起一抹寒光。
“姓名。”
“餘白。”我說完,男人刷刷落筆,又繼續問,“年齡。”
“二十三。”
“職業。”
男人大概是問順口了。
我擰了擰眉,要說自己是刑警嗎?可我明日才報道,現在我算是什麼?
“無業遊民?”
我說完,男人笑了。很好聽的低笑並伴隨著落筆“刷刷”聲,可惜他低頭,不然我真想看看他笑起來什麼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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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男人再抬眸時,已經本起臉,聲音帶了幾許嚴厲。
“從發現到報案,現場只有你一人,是麼。”
“是的,只有我一人,小羅昏迷不醒。”
我說完後,抿了抿唇。
在案發現場的報案人,總會最先受到盤查,“一人”便代表在警察來之前,可隨時毀滅現場證據。我估計這邊兒可能要給我下馬威,起碼要好一番盤查,也做好了對答準備。可誰知,男人良久都沒說話,我忍不住抬眸看他,竟見他低頭在玩手機!我有些火大,還有些無語。
他在笑,削薄的唇角扯著抹似有若無的弧度,低垂的眸長睫裡的很遠也看到出濃密烏黑,刑警隊黑皮夾襯得人看上去又痞又美。
大概發覺我目光,男人緩緩抬頭,毫無尷尬之感。
他不疾不徐的把手機裝兜裡,起身朝我走來,邊走邊說,“你可以走了。”
我:“……”
這就走了?什麼也不問?
“真可以走?”
這是很蠢的問題,而我不得不問。我明日就來這兒上班,我不想產生隔閡,男人繼續走,走路姿勢隨意而散漫。
修身黑夾克、黑長褲配著短皮靴,看上去幹練又帥氣,身形頎長又俊朗。
等等!
我腦中猛然敲起警鐘,這不是刑警隊服!
我若記得不錯,刑警隊服向來都是臃腫的厚夾克。
男人已到我旁側,他在我身旁站住腳,“明兒來報道。”嗓音少了方才詢問的嚴厲。醇厚又低沉,還透著點兒清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