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琉海皺了皺眉，沒說話。王曉軍聞言笑道：“那這也說明，餘皖並不是一個獨行俠了，人又不是獨立生活的，一個人久了，就算他在強大，還不是一樣孤獨。”
陳醫生也笑了笑：“說的挺有道理的。”不過這也側面說明一點，餘皖目前的實力也不怎麼樣，甚至如果不是他身邊這群鬼的話，他今天很大機率就回不來了。
楊琉海看了會兒餘皖，確認他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了了，在陳醫生將他全身上下的傷口都包紮好之後，他道：“麻煩陳醫生幫他檢查一下，看看他血液有沒有完成置換。”餘皖這個人沒什麼遠大的目標與理想，甚至連賺錢的心思都提不起來，整個人跟廢了一樣，整天除了被迫捱打和訓練之外，其他時間過的就是鹹魚的生活。而血液置換這一點，是他少有的關心的事情之一了。陳醫生聞言點頭應了一聲，說處理完等他身體恢復正常就幫他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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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曉軍捕捉到了關鍵詞，詫異道：“什麼叫等他身體恢復到正常？”
陳醫生看了他一眼，食指點了點餘皖的胸口，也就是心臟的位置，道：“我不知道你們的方法奏不奏效，但假如他現在正在進行血液置換的話，是查不出來的，而血液置換是一個過程，又不是瞬息之間就完成的，自然要等段時間了。”
“多少時間？”楊琉海問。陳醫生搖搖頭：“這個不一定，這也要看每個人的體質和能力什麼的，也是挺複雜的東西，不過大致範圍基本是五個小時到一週之間。”
楊琉海嘴角抽了抽，心說餘皖別這麼倒黴碰上那個一週的，要不然別血液置換沒完成呢，人先被詛咒搞死了。雖然原野說餘皖沒俺麼輕易死，但他的話也沒什麼可信度。
幫餘皖處理好身後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陳醫生詢問楊琉海這個明顯“主事”的，問他是先讓餘皖在這裡休養，還是帶回房間，楊琉海又問了一番問題，決定還是讓餘皖在這裡待著，而他們陪著。
陳醫生問他為什麼，結果得到了一個讓人無語凝噎的答案，楊琉海說：“餘皖房間我進不去。”
哦，他倒是忘了這一點。
最後唐悠回了畫裡面，其他鬼也回去，王曉軍和楊琉海待在外面，一邊和陳醫生聊天一邊看著餘皖，陳醫生長時間一個人工作，因為缺乏陪聊，倒是一時間和兩個鬼聊得還算愉快，陳醫生也絲毫沒有侵犯人家隱私的自覺，一直在問他們的死亡原因，又說看他們現在慈眉善目的乖孩子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厲鬼，楊琉海聽了陰聲道：“你想看看我厲鬼的模樣麼？”
王曉軍眨眨眼睛：“我們知道陳醫生見多識廣，見識的可怕的奇怪的東西肯定多了，但我們也算是為數不多的變成厲鬼之後還能保持神智的一員，要不然也不會跟著餘皖了。”
陳醫生忽略了楊琉海的話，道：“但餘皖，你們就甘心一直當他的跟班兒？受制於人？”
王曉軍擺了擺手，無所謂道：“我不在乎那些，所謂的自由，在我死後被困在那棟樓裡幾年之後，我已經不奢望了，只要能帶我出去，怎麼樣都無所謂了。而且餘皖看著也不像是個死宅的樣子，他去哪兒的時候我不還是得跟著麼，夠看了。”
陳醫生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倒是忘了，一般人死後反而會放下一些東西，對很多事情都沒什麼大的執念了，是我問錯了。”然後他們不知道是不是腦電波接上了，開始聊起了女人的事兒。聊女人又能聊什麼呢，無非就是那些。楊琉海對這個話題沒興趣，偶爾才回上一兩句，然後因為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常常引得那一人一鬼笑的不行。
搞得他簡直都不想說話，感覺這些人比餘皖還要可惡。
王曉軍死的時候二十歲，是一個在校大學生，性格還是很跳脫的，楊琉海就算鬼齡比他大，但一個死後的性格和生前的性格是差不了太遠的。有些只有男人才能懂的東西，他根本聽不明白。
餘皖睡的特別的沉，沉到楊琉海都對著他耳朵大吼大叫了，他還是半點反應都沒有，陳醫生見狀道：“他現在還處於深度昏迷中，你喊他他不可能聽到的。”
“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
楊琉海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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