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那麼多是想怎麼搞。
陳醫生很善解人意的說:“況且說句不好聽的,要是他現在就是處於換血狀態的話,那他身體其實是很不穩定的,所以你還是別打擾他的好。要是他突然醒來,可能脾氣不太好朝你發飆,到時候……”說著他攤了攤手。
楊琉海又瞪了他一眼,不過歇了想把餘皖叫醒的心思。其實他也不肯承認,從他認識餘皖以來,餘皖除了睡覺根本就沒有過這種狀態,之間他哪怕受了傷也不會昏迷這麼長時間。
小孩子的心思不是能亂猜的。
王曉軍想伸手探下餘皖的額頭,被陳醫生給攔了回去:“別碰他,你身上陰氣重,他又受了傷,抵抗力比較弱,你儘量別觸碰他的身體,尤其是額頭的部位。”
楊琉海抬起頭,王曉軍納悶道:“那他剛才不是也碰到餘皖了麼?他怎麼沒影響?”
陳醫生聞言道:“你和他可不一樣,他是少有的一種偏陽性的惡鬼。”
“惡鬼?偏陽性?鬼還有陽性的?”王曉軍感覺自己聽到的話簡直是天方夜譚,這簡直是胡說八道好吧?陳醫生擺了擺手,無奈的說:“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也沒強求你相信,你只要記住楊琉海比較特殊就可以了。”
楊琉海沒好氣道:“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覺得我是個珍稀物種?”
陳醫生:“我可沒這麼說,我只是說像你這類的陽性鬼比較少而已,當然了,你並不是最特殊的一個,據我所知,在我們異門,曾經出現過一個陽氣充沛的鬼,甚至他是陽氣超過了人。”
楊琉海嗤笑一聲,“這種鬼是不可能存在的,人體內的陽氣超標都會出事,更別說鬼魂了。我告訴你,擁有陽氣的鬼或許有,就像我這樣的一樣,但陽氣充沛的鬼,是不可能存在的,如果你非要堅持,那我也只能說,那他存在的時間肯定不超過三秒。”因為他最多堅持這段時間,然後就會灰飛煙滅,魄消魂滅,永遠消失在天地之間。
陳醫生搖搖頭並不認可他的說法。王曉軍看了他們一眼,最後看向餘皖。
可能楊琉海是因為少了個嘴炮物件,所以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說實話,他實在是覺得楊琉海和餘皖之間的相處模式怪怪的,並不是簡單的人與鬼魂的關係。
他覺得看上去吧,他們兩個更像是一個不靠譜的成年人,加一個表面成熟的熊孩子組合……e。
餘皖在陳醫生的醫療室睡了八個小時左右,時間不多也不少,在晚上十點鐘的時候餘皖終於醒來了,伴隨著的是一陣有氣無力的哀鳴,楊琉海聽到餘皖動彈的聲音時,也就聽到了他的哀嚎:“我的媽呀~~我怎麼被搞得這麼慘啊,我不過就是被打了幾下嘛~~怎麼可能這麼嚴重,我……咳咳咳……”
楊琉海抽著嘴角看他疼的要命還要繼續吐槽,簡直是不要命的架勢,道:“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要是又出血了還得麻煩醫生給你止血。”陳醫生和煦的笑笑說沒關係,照顧病人是他職責所在,楊琉海心說累不死你。不過餘皖倒是鬧騰的動靜小了下來,還是沒閉嘴,小聲嚷嚷自己又一次嚐到了要死要活半死不活的地步,這種感受簡直沒辦法習慣,每一次都是凌遲一樣的疼痛強度,應該能和孕婦分娩……哦,也就是生孩子的時候,那疼痛差不多了吧?
他脫線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楊琉海則簡單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確認他身上沒有流血的地方,陳醫生解釋道:“傷口應該正在慢慢復原了,只要別做太劇烈的運動是不會崩開的。”
楊琉海敲了敲餘皖的頭:“醫生說話你聽見沒?”
餘皖朝他看過去,話卻是問的陳醫生:“吃飯算不算?”
陳醫生嘴角抽了抽,道:“你傷到臉了嗎?”
“沒有嗎?”驚訝的人換成了餘皖,他抬手緩慢的摸著自己的臉,翻來覆去發現真的沒有一道大傷口,最多隻是一些細小的劃痕,他一臉的不可思議:“我記得我好像是傷到臉了啊,傷口還很大,特別疼,怎麼現在感覺像是一點事兒都沒有呢?我魔怔了?”
楊琉海:“……”八成是瘋了吧。
陳醫生無奈道:“你被送到我這裡來的時候,臉上的血跡倒是挺濃的,不過清洗完之後你臉一點大傷口都沒有,基本沒出血。”餘皖臉上的血大部分都是別人的血濺上來的,還有他自己抹上去的。
餘皖聽了卻搖了搖頭,又想了想,然後掐了把自己的臉,頓時疼的他眉頭都皺在了一起,他皺著眉毛嚴肅肯定的說:“我沒記錯,我臉上的確有傷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沒了,他身體復原能力是好,但還沒能好到這種立竿見影的地步。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