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溯現在切換到武夫卡,對於靈力的察覺非常遲鈍。
而且他也自以為是在縣衙裡,那隻能是普通人,所以仗著九品武夫的能力,直接拔劍而出。
誰知剛看清大牢門口,有個斗篷人踩著呼喊求救的王楊,然後對方斗篷兜帽往這邊一轉,一道漆紅的目光亮起。
就像漆黑夜空中一道紅色鐳射。
他的臉上就跟火燒過後的人臉一樣,紅潤的肉色,幾乎沒有面板,肉都是長出來的新肉,一塊一塊的,有些恐怖噁心。
許雲溯嚇得渾身戰慄,尤其是上次剛吸收的靈力,竟然在全身跳動起來,彷彿要掙脫細胞骨骼的束縛,使他一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
那個斗篷男人枯瘦的手指一點,一道墨綠色的液滴化作飛刃,穿破空氣,直接往他脖頸處刺來。
說時遲那時快,許雲溯側邊最近的牆壁,突然一層泥巴脫落,徑直護住了許雲溯脆弱的脖子,彷彿鍍上了一層鎧甲。
轟!
許雲溯感覺被人用拳頭砸了一下喉管,額頭青筋頓時猙獰的凸起,他的整個臉像是被人按住淹死在井中的痛苦表情。
突然,一股濃厚的血腥味佈滿整個口腔,許雲溯感覺喉管處幾乎沒有知覺,不能呼吸,不能吞嚥,像是麻藥之後失去了身體的控制能力。
那一滴墨綠色的液滴飛刃沒有突破泥巴護脖,最後被碎成粉末的泥土包裹,啪嗒掉落在地上。
巫啟年趁勢將許雲溯拽到一旁牆壁後,滿臉後怕道:“你想死啊!”
沒看清對手就上,這是武者之大忌,真不愧是粗鄙的武夫。
許雲溯拍拍胸脯,扶住牆壁,硬咳出幾口帶血的唾沫,臉上猙獰凸起的青筋才逐漸緩解。
那邊斗篷人見一擊沒有擊殺對方,而且還有幫手,直接放棄腳下踩著的王楊,左手在斗篷下一摸,扔出一個小飛彈,在空中爆開!
頓時兩方人中間多了一層綠色的煙霧。
許雲溯沙啞著嗓子道:“去追他,我沒事。”
巫啟年看他一眼,有些嫌棄,又有些恨鐵不成鋼,最後化成一句:“那煙霧有毒,繞過去。”
許雲溯點點頭,巫啟年才去追敵。
旁邊的牆壁泥土頓時脫離磚瓦,在一面牆壁上擺列出通往屋簷的階梯,巫啟年借力而上,快速接近斗篷人消失的方向。
等巫啟年離去,許雲溯才扶著牆壁站起身,又咳出一些血絲,然後運力將靈力逼到脖子處,使全身的靈力幫助喉管修補損傷。
幾息之後,當他感覺好多了,才睜眼觀察一旁的牆壁。
外面的泥土元素全被巫啟年操控,做成了他的護脖,這才承受住了這一擊。
不然,他整個脖子就要被那飛刃似的液體穿透了。
不得不說,巫啟年對於土元素的掌控之力很強,至少比柳姨對火元素的操控自如得很。
方才他是出乎對方意料站出來的,所以巫啟年也來不及操控地面泥土,組成更強大的防護陣來保護他,只能就近運轉牆壁上泥土,最大限度地削弱敵人射擊過來的飛滴的力量。
許雲溯一陣後怕,心想自己太不小心了,以後必須得注意,決不能再像這次一樣。
他畢竟穿越過來也沒交戰過‘方術士’,搞不清對方的陰招,對於這種力量體系很容易忽視,所以自然而然地想不到生命危險。
所以吃一塹長一智,許雲溯算是領略了來自品級的兇險。
對方的力量,至少是七品,差點把六品巫啟年的元素防禦盾給擊破了。
這時毒物慢慢散去,許雲溯看清了那邊在地上打滾的身影。
他趕緊從一旁屋簷上繞過去,跳到王楊身邊,立即把他扶起來:“王楊,剛才怎麼回事?”
地上的王楊沒什麼大礙,只是被踩的胸口有點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