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溯一時難以接受對方洶湧而來的客氣，立馬道謝：“不用，年哥，我自己來。”
然後巫啟年笑了笑，跟許雲溯碰杯道：“雖說我跟你娘是同門弟子，但是我年齡不大，你可以叫我哥。至少我跟柳紅楠那個女人年齡差遠了，我都想叫她一聲柳阿姨。”
許雲溯腹誹道：那你能打過她嗎？不然我也想這麼稱呼辣個女人！
巫啟年看著許雲溯思考的樣子，噗嗤笑出聲來，“你跟你娘一樣，想問題的表情都一樣。要不跟哥說說剛才想了什麼，關於柳紅楠的事？”
許雲溯趕緊擺擺手道：“沒什麼，就是看著柳福司年齡也不大。”
巫啟年毫無忌諱地說道：“那還不大啊，四十多歲了。”
許雲溯震驚道：“什麼？柳福司說她......她比我娘小十多歲。”
巫啟年一杯酒下肚，夾菜道：“聽她胡扯，她就是看你長得好看，老牛吃嫩草。”
許雲溯瞳孔再次戰慄。
要是三十多自己還能接受，四十多也太大了，跟母親也沒差幾歲啊。
不對不對，這個巫啟年總感覺一副嫉妒柳姨的樣子，從一開始就說她壞話，那麼這句....
許雲溯試探問道：“年哥和柳福司關係不好啊？”
巫啟年不藏著掖著，喝口酒直接道：“是不好，他老說我壞話，回來她跟你提起我，一定不要信他。”
許雲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對了，你趕緊吃飯，吃完飯不是還有事嘛，哥保護你。”
許雲溯倒不介意有高手保護自己，但總感覺怪怪的，可就是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對了，年哥幾品了，跟柳福司差距大嗎？”
巫啟年一臉自豪道：“我也六品初期，掌土元素，要是打起來，柳紅楠那老女人還真不一定能打過我。”
“雖然我是天師七弟子，可我是七個弟子裡最努力的，其他六個都沒我努力。就比如天師五弟子和六弟子，這倆比我入凌雲閣早，現在都被我落在後面了。”
“下一步，就是超越柳紅楠那個老女人！”
巫啟年越說越亢奮，直接把酒杯都給捏碎了。
許雲溯算是看出來了，天師的弟子不僅對外目中無人，對內自己同門也持才傲物，誰也看不起誰。
而且現在對凌雲閣弟子的實力，許雲溯有了初步的側寫。
其中大弟子日曜仙君是三品以上，二弟子是自己母親，不知是不是仙君；三弟子不清楚，四弟子是柳紅楠，六品中期。
五弟子和六弟子被巫啟年超過，所以實力在六品以下，只是真君而已。
而且那天看到柳姨和六弟子交流，那是個娘娘腔師弟。
如此分析下來，凌雲閣的術士也不過如此，遠沒有外界傳的那麼厲害。
當然天師的實力不容小覷，她就是傳聞中的人族唯一神君。
“下一步，你想怎麼做？”巫啟年豪放地啃著夥計端上來的燒雞，很熟稔地跟許雲溯交談。
彷彿經過剛才那幾句話，兩人就是很熟悉的朋友一樣。
許雲溯一上午都在安排人事，既費力氣又費腦子，所以此刻也大口大口補充能量。
“我想去縣衙看看，聽說假鈔有一部分是從囚犯手裡放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