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燕望歡在身邊,況錚卻未曾感到半分焦躁或惶恐。
反而甘之若飴。
天色漸明。
已到了分別之時。
汾月和從胡離了馬車,卻未急著離去,而是並肩站在路邊,望著馬車上的燕望歡。
雖早知要分別。
但真到了這一刻。
他們心裡,都是百味雜全。
燕望歡垂眸一笑,她舉起馬鞭,正要揮動,卻又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道:
“從胡,槐蘭的死從來都不是你的過錯,莫要再把自己困住了,你的性命於我,於汾月真陽而言,都彌足珍貴。”
從胡未想到,燕望歡會忽然說起這些。
然當他抬起頭。
撞進燕望歡滿懷擔憂的眼眸中,從胡還是輕嘆一聲,面上浮起一抹複雜之色,他微微頷首,道;
“我記住了。”
燕望歡這才笑了。
壓低斗笠,她重重一揮馬鞭,道:
“我們大況再見!”
馬車一路遠去。
汾月和從胡都是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直到連馬車的殘影,都消失在了視線盡頭。
從胡才低嘆一聲,道;
“走吧。”
“嗯。”
汾月點點頭,嗓音卻頗有些沉悶。
她跟在從胡身後,找好方向,走進了一片荒野當中。
這次分別。
連她都不知曉,該是何時,才能再見到燕望歡。
似是看出了汾月的擔憂,從胡在沉默了半晌過後,竟是率先開了口。
“無需擔憂。”
“什麼?”
汾月一愣,雖是聽清了從胡的話,她卻在一時之間,未能理解上他的意思,不由反問道:
“你這是...在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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