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隻留一人在燕望歡身邊,他們就都放不下心。
燕望歡微微頷首,很快在腦中佈置好了計劃。
縱使已是危機臨頭。
她的面上,卻仍不見半點慌色,只鎮定自若的吩咐道:
“汾月,你對大況熟悉,帶著從胡先行回去,找到真陽他們會合。”
“可是...”
“無需多言。”
燕望歡打斷汾月的話,她摘下斗笠,面上一派沉凝之色,道:
“你只需相信我,我們定可大況再見。”
身周風雨飄搖。
前路難以莫測。
然而聽著燕望歡的聲音,不管是汾月還是從胡,竟都感受到了陣陣難言的心安。
之前更難更兇險的關,他們都闖了過來。
難道。
還能折在這最後一點路上?
汾月眼眶泛紅,她定睛注視著燕望歡,重重點了下頭。
“主子,你可千萬保重!”
“你也是。”
燕望歡輕笑了一聲,抬起手臂抱住汾月,在她背上輕拍了兩下。
“汾月,你是最聰明的姑娘,不管遇見什麼麻煩,都是能度過去的,走過這一段路,我們一定能在大況相見!”
話到最後,終是稍稍重了幾分。
汾月眼眶更紅。
她在燕望歡身邊的時日,算不上有多長。
然信服她聽從她,卻已然成了習慣。
更早已非尋常主僕間的情誼。
忽然說要分開...
汾月哪裡能捨得。
燕望歡安撫好了汾月,又去看向從胡,道:
“若是囑咐你,倒像是看輕了你。”
從胡唇角微顫,好似浮起一道極柔的笑意,他並未同燕望歡說些什麼,反而看向況錚,道;
“交給你了。”
“本該就是我的責任。”
況錚亦是笑了。
他握住燕望歡的手,眼底有柔光閃動。
雖這對他而言,已至生死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