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袋沉甸甸的。
裡面裝著的,卻並非是些銀子。
而是疊起來的銀票。
這裡的數目,足夠曹大夫大富大貴再活上一輩子了。
“我都這麼大的歲數,居然還要主子,跟我操心。”
曹大夫搖頭苦頭,接了錢袋,正準備要進門,忽然又轉過頭,道:
“汾月,主子思慮過甚,導致憂患成疾,這並非一日兩日,能治療好的病症。等你們到了大況之後,你切要尋個好些的大夫,為主子細細調養著,定要把病根都去掉。”
汾月認真記下,鄭重一點頭。
“記得了。”
“主子小時過的不好,身體底子太差,天頭涼時,得好生照顧著,不能疏忽了。”曹大夫站在門口,一條條耐心講著,“是藥三分毒,補藥這東西用太多不可,但每隔三個月,還是要吃上幾幅,來做固本培元。”
“是。”
汾月鄭重一行禮,道:
“曹大夫的顧慮,汾月都記下了,也定會照顧好主子。”
曹大夫長嘆了一聲。
也不知是鬆下一口氣,還是在交代過後,更多了幾分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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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弓著腰。
緩緩邁過了門檻。
門扉在汾月的身後漸漸關合。
她又在原地留了片刻,向著房門一行禮,之後才快步離去。
汾月才剛回丞相府。
就見燕望歡正收拾行裝,似要準備出門。
她先是一愣,緊接著面上浮起一抹緊張之色,道:
“主子,可是要進宮?”
“嗯,七皇...此時應改口叫皇上了,召我和燕丞相一同進宮,不得有半刻耽誤。”
燕望歡一整領口,隨手摸起一根點翠釵,插在了髮間。
她沒多做什麼裝點。
進宮面見先皇。
卻如尋常,一般的簡單隨意。
汾月走上前,為燕望歡理好了碎髮,又將衣襬的褶皺都一一撫平,之後才嘆了一聲,道:
“我之前就惦記著,以皇上曾經對主子的念念不忘,之後定然不會讓主子離開的。這次進宮,他的目的,怕也不會單純到哪裡去。”
“無事。”
燕望歡搖了搖頭,道:
“我也確實,有話想要同他去講。”
“我陪主子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