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得,我家主子憑什麼要見你?”
汾月搖了搖頭,袖口一抖,掌心已多出一枚匕首。
“手不能寫,口不能言,卻可苟活於世,也算是便宜你了。”
“我有話想和...”
楚霽猛然瞪大了眼。
冰冷的銳器刺入他的口中。
輕輕一卷。
便帶下了一截舌頭。
甜腥氣瞬間充斥滿口腔。
楚霽被血一嗆,咳的連眼都泛起了紅。
他到底是未說出,想要對燕望歡講的話。
愧也好。
恨也罷。
終究都已過去了。
有關於楚霽。
燕望歡已不願再聽。
汾月割掉了楚霽的舌頭,也不管他的死活,轉身走出門,對著迎來的老者微一鞠身,道:
“舌頭割下來了,不知會不會被嗆死,勞煩你去照看一下,可不能讓他,這麼舒服就沒了性命。”
“好。”
老者點了點頭,正要進門,就聽汾月又道:
“曹大夫,你當真不跟我們一起離開?”
她微皺著頭,投向曹大夫的眼中,帶著一抹清晰的不捨。
和曹大夫也算是相識已久。
又是可以相信的自己人。
這次一別。
不定日後還有沒有相見的機會。
汾月自是感慨。
“不了。”
曹大夫含笑搖頭,道:
“我這一把老骨頭,不跟著你們折騰了,就隱姓埋名留在這裡,還能為主子看顧八皇子,也算盡了最後一份心力。”
見他心意已定,汾月嘆息了一聲,也未再繼續勸下去。
“曹大夫,你定得當心,主子交代了,若是遇見什麼不對勁,殺了楚霽,立即趕去悅來客棧!”
“好。”
曹大夫撫了一把鬍子,含笑點了點頭。
“這是主子讓我轉交你的。”汾月從懷中摸出一錢袋,遞給曹大夫,又道:“獨自一人在外,銀子怎都是少不得的,若是有任何需求,同樣也可到悅來客棧去,千萬莫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