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胡的聲音一頓,再次出言時,竟是多了些難掩的怒氣。
“陪她解悶。”
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
此時卻掩不住情緒,顯然是氣的狠了。
也不止是從胡。
真陽和汾月在短暫的怔忪後,面上都浮起了怒色。
虞憐錦這把他們的主子當成了什麼?
解悶的樂子?
這般輕佻隨意的言辭,當真是輕慢至極!
“主子...”
汾月望向燕望歡,寒聲道:
“這當如何?”
燕望歡聽了從胡的話,倒是沒見多少怒氣,只是點了點頭,見他們一個個義憤填膺,才安慰似的道了句:
“我本就想要進宮去,虞憐錦主動邀請我,倒是正好。”
“那虞憐錦就是想要找機會對付主子!”真陽上前一步,一臉焦急地道:“指不定,她又想出了什麼法子,就設了套,等著主子主動往裡鑽呢!”
汾月沒好氣的瞪了真陽一眼,道:
“你當主子和你一樣?主子哪裡能不知道,虞憐錦這邀約有貓膩,只是虞憐錦現在受寵,若是推拒了不去,麻煩也是不小。”
“裝病不成嗎?事發這麼突然,我們想做什麼準備都不容易。”
真陽摸著下巴,嘴裡嘀咕個不停的,想著應對的主意。
他雖是認真在想了。
只是這法子,在汾月聽來,卻是不靠譜的很。
她搖搖頭,正想要張口,就聽從胡忽然道:
“得去。”
他這一言,便是給此事的爭論,下了定數。
連真陽都只是嘆息,撓著腦袋,認真思索著辦法。
這皇宮裡可不同外面,不是隨隨便便,那就能跑進去的。
汾月真陽等,都只能守在外面。
不管皇宮裡發生了什麼。
都不得知曉。
他們光是一想,都覺得提心吊膽,生怕燕望出了什麼事。
燕望歡倒是面色不變。
看他們都是沉著臉,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還笑著道:
“兵來將擋,虞憐錦就是想對付我,也不敢做的太明目張膽,況且我本來也有要進宮的心思,沒什麼好擔心。”
小黑仿似察覺到了什麼,溜到燕望歡的腳邊,輕輕蹭了蹭她。
燕望歡摸了摸它柔軟的皮毛,道:
“無須擔心我,留下這裡,要聽話。”
小黑“汪”了一聲。
竟似聽懂了一般。
若是換了平常,它那副乖巧的模樣,怕不是又要讓真陽氣上一會兒。
但此時此刻,他滿心都在想著,該如何去應對虞憐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