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陽一愣。
伸長了脖子比劃了幾下,也沒瞧出哪裡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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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他低頭想問,院子裡面還哪裡有了汾月的影子。
找不到汾月。
真陽左右張望了一圈,嚷嚷道:
“從胡哥!你幫我看看,這燈籠歪了嗎?”
從胡從偏房走了出來。
抬眸掃了一眼,隨手掂起一塊石子,丟向了掛燈籠的木釘。
燈籠大幅度地顫了兩下,卻到底是沒有掉落。
從胡再次瞥過去一眼,淡淡道:
“好了。”
真陽這才樂了。
聽著外頭鬧騰的聲響,汾月抿著唇,眼底流出些許笑意。
她捧著包裹,快步走進內室,道:
“主子,之前吩咐做的衣裳,已經送過來了,只是這花樣,看著似乎太平淡了些。”
“我看看。”
燕望歡抬眼一掃,見青蓮色的衣襬處,用月白暗線繡了雲紋,瞧著屬實不起眼。
但她卻點點頭,道:
“無事,丞相府還有孝期,總不好太過招搖。”
“那就不送去改了,這時辰也緊,若是來不及的話,可就麻煩了。”
汾月小心地收好衣裳,又道:
“眼看著,就要到歲首之宴了,我總覺著,今年這宴席,好像背地裡藏著什麼似的,危險的很呢。”
“最後一個年頭了,當然不同於以往。”燕望歡走出內室,提起毛筆,寫了兩封道賀的帖子,才又道:“之前是太子之位一日不定,風不平浪不止,而現在...”
她輕笑了一聲。
並未再繼續說下去。
但以汾月的聰明,哪裡能聽不懂燕望歡的意思。
她立刻接住了話茬,低聲道:
“他們現在想的,已經不是太子的位置,而是皇位了?”
“皇子也好,太子也罷,終究是一人之下,仔細一想,又有什麼區別?”
“可不是有訊息說,皇上最近,身體好了不少嗎?”
仿是生怕誰聽見似的,汾月的嗓音壓的越來越低,漸漸已經到了除她和燕望歡之外,就是豎著耳朵貼在窗戶上,也聽不見的程度。
一滴墨落偏了位置,掉在了帖子的角落裡。
讓這一整封帖,都用不得了。
燕望歡隨手丟進炭盆,再次提筆時,已是穩了不少。
“是啊,所以楚霽,應是要急著,動起來了。”
仿是應了燕望歡的論調一般。
才不過三日的功夫。
一讓整個京城,都震了一震的絕色美人,被送入到了皇宮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