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陽仍閉著眼。
神態仍是冷淡的很。
甚至連瞧,都未曾瞧上辛夷一眼。
辛夷面露悲色。
輕哼了一聲,轉身跑出了門。
汾月看不下去,不悅道:
“你不過是被抓了一次,難道把你的腦子,都抓壞了不成?”
“你懂什麼?”
真陽將眼睜開一條縫,卻不看汾月,而是向著窗外瞧了一眼,低聲又道:
“你既是什麼都不知曉,就莫要來摻和。”
他真是脾氣見漲。
竟是跟著汾月,都沉了語氣。
汾月頓時大怒。
正想要發作,就聽燕望歡忽然開了口。
“真陽,辛夷她並非是不願救你。”
真陽一愣。
他真是沒想到。
心裡頭那點,連汾月和辛夷,都是察覺不清的彆扭,竟被燕望歡,一語中的。
他頓時有些面頰發紅,壓低了嗓子,道:
“主子,我知曉的,只不過...”
真陽抿緊薄唇。
眼中有茫然之情,一閃而過。
他同辛夷間,情誼不同於旁人。
總歸是要特殊一些的。
真陽可以接受,被汾月從胡等放棄。
因若是換成了他。
也會是一樣的選擇。
但辛夷不同。
真陽終歸是覺著。
她應該稍稍,在意一些的。
即使一句也好。
總不得,是和旁人一眼,放棄的毫不猶豫。
真陽也知曉。
是自己鑽進了牛尖角。
但心裡頭不痛快。
連表面的和煦,都是偽裝不出來。